“舅舅您说笑了。”安江轻笑着摇摇头,然后语气有些低沉道:“您这次让我来庐州的使命,我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贺思建听到这一句,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语气变得肃穆起来:“情况怎么样?你查到了什么?”
安江当即便一五一十的将最近所查到的一切,尽数告知了贺思建。
贺思建听着这些话,瞬间沉默了下来。
虽然相隔万里,但安江能猜得到,贺思建此刻肯定是情绪低落,面容阴郁。
纪维民是贺系的心腹爱将,这些年为了庐州的事情,贺思建必然也是费了不少的心血,不敢说贺思建是纪维民的恩人,但一定是纪维民的伯乐。
现在纪维民出了问题,最痛心的人一定非贺思建莫属。
“你觉得是他老婆出了问题,他被蒙蔽了,还是说,他也卷入了其中?”贺思建沉默良久后,向安江缓缓道。
“也许他一开始时是不知情的,可现在,一定是知情的。”安江不假思索道。
贺思建听到这话,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脸上苦涩更浓。
他知道,他刚刚这话是问的有些多余了,但他也明白,是他心里对纪维民存了一丝期冀,或者说,是太过于希望纪维民这位得力干将不要出问题。
但他更清楚,事实就如安江所说的那样,这么大的事情,牵涉到了这么多人,又牵涉到了骨肉至亲,也许纪维民一开始时是被蒙进了鼓里,被沈秀如给蒙蔽了,可事情发生到了这个地步,纪维民怎么可能还不知情呢?
原因太简单了,如果纪维民的感知这么迟钝,那就走不到这么如今的位置,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在侮辱纪维民的智商了!
或许纪维民没有亲自做什么,可是,一定是默许了沈秀如借助他的影响力去做一些事情。
只是,想到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一员得力干将,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若是处理的话,庐州的情况,皖南的情况,还有诸多布置的后手都要烟消云散,他是真的有些不甘心。
但庐州的情况,哪怕只是浮出水面的这些,都说明事情不小,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的话,那未免太纵容纪维民了,倒是对得起自己,可是,如何对得起人民?
良久后,贺思建猛地一咬牙,心中瞬间做出决定,沉声道:
“查!查个水落石出!上不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