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善妒,说她教子无方。
这么一看,皇上真是为自己的妻儿想得极为长远。”
大周这几年的南疆,发展缓慢,地方也不安平,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天启帝,是给自己的儿子选了个好地方,能将南疆啃下来的话,那在大周的地位也基本被奠定了。
裴乐瑶抿了抿唇,叹道:
“怪不得父皇跟母后说了许久,说皇兄这十八年都过得太顺了,一个过顺的太子,对王朝不是什么好事。
杀了秦郁楼一事,也是他心性未定,浮躁得很,他的确有错。
可是太子,将来的帝王,是不能犯错的。”
她也算明白了过来,她就说嘛,父皇怎么可能不爱皇兄了?
每每说起母后当年生皇兄时险些没命,又在生下皇兄后几日吞了假毒药以为她真的死了的情形,
老父亲总是泪光烁烁的。
裴乐瑶立马道:“那珊月姐,你说,你准备怎么做?”
宁珊月指了指裴乐瑶面前的清单,目的明确的说道:
“这是我需要的新身份,还需要调集南疆各州郡的政务报告,
以及当前所面临的困局,以及各州郡的物产书籍,我全都要,越详细越好。
此次去南疆不可给我过于高的身份,九品县令足矣。
更不可告知旁人,宁国公府也不会知道我去的南疆,我只会告诉家里人我去的是北境。
公主,我着实没有脸面去见皇后娘娘,也不愿告诉家中人,怕他们添乱。
想了一圈,还是你最合适。
我去往南疆只为解决州郡困局,帮助你皇兄提升政绩,顺便还能在背地里看着他,怕他一时没想过去走歪了。”
裴乐瑶看了看清单上面的东西,当即应道:
“好,身份的问题,我几日就能给你解决。
后续的政务报告,以及书籍过于繁多,且有些引人注目,我会派人分批次秘密送来南疆,你到时候慢慢接收便是。”
说完,事不宜迟,二人就站了起来。
可是裴乐瑶仍是担忧的看着她:“珊月姐,你对我皇兄是有情,还是只有歉意?”
宁珊月低了低眉:
“乐瑶公主,我的情,此生都会埋在万丈深渊里,再不会掀开了。
裴昀一日不归帝阙,重回太子之位,我便一日不能原谅自己。
此次去南疆,我必将竭尽全身力气,在背后帮他解决南疆困境,立下功勋,助他早日归来。”
裴乐瑶重重点首:“好,为了我皇兄,我也会竭尽全力。”
二人在茵茵大酒楼下分别时,宁珊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乐瑶公主,皇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可还与皇上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