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乌发垂下,被寒风吹得飘动,地上掉落了一根她的玉簪,她也懒得捡起来。
蓉蓉拿来小手炉,她知道宁珊月又来冰天雪地冻自己了,站在雪天里一站就是一下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她将小手炉塞在宁珊月手里:“二姑娘,您几时下山回府过年啊,您莫不是真想要出家吧?”
宁珊月看着对面山上的雪白山色,眼神沉郁着:“不回去过年了。”
裴昀此刻也是一个人在南疆,又有谁陪他过年呢?
蓉蓉垂了垂眼角:“哎。”
她也清楚谁劝都没用了,默默回了厢房,给宁珊月熬药去了。
日日吃药,可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发过两场高热后,宁珊月已连两月不来葵水了。
宁家大夫人起初还以为是她有了皇家子嗣,赶紧叫来外面的大夫诊脉。
结果不是,是她肝气郁结,导致气血亏虚过重,忧思一直折磨她不寐不食,葵水便没了。
如今是吃什么药都没用,年纪轻轻的就闭经了。
宁珊月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朝着菜地走去,
脑海里突然想起裴昀那日在鬼门峰上与自己相拥亲吻时,
裴昀渴求的看着她,说能不能不走,留在帝京也能施展一身才华,还能一直相守。
那时,她自己是朝着裴昀点了头的。而自己的确也没走,可是裴昀走了。
她回到房中,驻扎南疆的宁家探子将裴昀进来的消息送了回来。
她将书信摊开,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