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将军也去了?”江月怜疑惑的歪头:“北定国早在十年前便与大晟和平共处,这战事来的,未免太突然了吧?”
偏偏凑巧,赶在这几日。
可两国战事非同小可,江溟沧即便是行事诡异,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眼下江溟沧刚刚登基不久,朝堂更替,北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战争,也未尝不可能。
但倘若真是这样……那苍起呢?
苍起会不会也在这时候趁乱起兵?
崔少恭和叶老将军都去了西北,如果苍起真的发动战事,又该派谁去守?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江月怜心里早已一团乱麻,她看着眼前棋局,白子明显的处于劣势,可若落子得当,便还有转机。
可眼下叶崇与崔少恭去了西北,江溟沧亦正亦邪,所思所想让人捉摸不透,江陵枫又回了玉面山庄,帝都这么大,仅剩下了她一人。
她……到底要怎么办?
“阿昭,研墨。”
沉默了半晌,江月怜终于起身。
她走到堆放笔墨的桌案前,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裴祈,她肯定会有办法。
只是信还没有写好,她的房门,便被一个重物硬生生的砸开。
江月怜吓了一跳,只见府内的管事被人一脚踹进了屋内,正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下一秒,飞鱼服,绣春刀,专属于锦衣卫的穿着,也闯入了视线。
被唤作阿昭的婢女瞪大着眼睛,捂紧了唇瓣,惊吓溢于言表。
那锦衣卫缓缓将刀送归剑鞘,锐利的鹰眸锁定在江月怜身上,话中恭敬,可面上却丝毫不成敬意,甚至,还有不屑。
“禀长公主,陛下驾到。”
江月怜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须臾,一双黄缎青底,染了金边的龙靴,便踏进了房内。
她下意识的将写到一半的信揉成一团,颤颤巍巍的藏到身后,可在来人眼中,这无异于是掩耳盗铃。
江溟沧单手背在身后,看清楚了江月怜的动作,但却没有说破,反而看了看屋内的景致,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落在还未完成的棋局上。
随后,他半勾着唇开了口:“皇姐好兴致,这棋还没下完,就跑去书案前写字了。”
江月怜被他的话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反应过来后,赶紧走出来朝他福身行礼:“陛下。”
言罢,她又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管事,衣袖下的手不禁攥的紧了。
“不知陛下此番……是为何意?”
“嗯?”江溟沧故作不知,又顺着江月怜的目光看了过去,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皇姐是说他啊。”
“朕今儿个下朝闲来无事,就想着过来看看皇姐,结果都到了门口,这人却让朕等他去通禀一声,且不说朕已高居帝王之位,单凭朕与皇姐间的关系,又何来的通禀?”
“皇姐你说,这人该不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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