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为了邀请信,她忍。
俗话说得好,两个人吵架,一个人服了软,另一个人自然是要得寸进尺的,容钦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只见他头一扭眼睛一闭,摆出一副十分欠揍的模样动了动肩膀:“唉,肩膀疼。”
裴祈:“……”
她懂。
就差没直接说要让她去捏肩了。
裴祈犹豫了一会,转眼扯出了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站起身走过去:“容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来帮大人,捏、捏、肩。”
只是这后三个字,裴祈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感受到肩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容钦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这不比区区道个歉好受多了?
“头疼。”
“口渴了,倒水。”
“这水都凉了,我要热的。”
“……”
“本相的鞋脏了。”
终于,在容钦不停的使唤下,裴祈将牙齿磨的吱吱作响,恨不得几口咬死他。
她将擦过鞋的帕子猛地摔在地上,怒目瞪着容钦:“你有完没完!”
还在洋洋得意的享受“服侍”的容钦显然没有料到裴祈会突然转变态度,毫无防备的被她吓了一跳。
容钦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
“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裴祈是真的受够了,她刚刚是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听话的供他使唤。
她怎么忘了,对付容钦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我最后问你一次,邀请信,到底有没有办法拿到?”
听见裴祈这么问,容钦反倒不慌了。
说到底,不还是有求于他?
容钦咳了两声,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并且打算继续为难她:“本相当然有办法,只要你好好表现让我满意,我自然会告诉……”
“呵,你不必说了。”
死性不改。
裴祈冷笑,打断了容钦的话,在容钦诧异的目光下已然变了副样子:“许驰!”
“嗯……啊?”正抱臂看戏的许驰突然被点了名,一下没反应过来。
“属下在!”
“召集三百影卫,右相擅自离开帝都,把他给我抓起来!”裴祈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再也不想低声下气的受他指使:“右相以为我有求于你,所以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使唤我,那你便大错特错。”
“的确,我从来都不喜欢对人动用武力,无论是在帝都还是在其他地方,因为我相信只要肯互相调和,凡事说开,便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但在右相这里,这种想法显然是行不通。”
三百影卫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客栈便被围了个彻底。
那店里的伙计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容钦显然也知道自己玩大了,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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