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斌,这个曾经在饥荒年代自私求生,导致妻离子散的男人,如今已沦为街头乞丐,在岁月的折磨下,他面容憔悴,身形佝偻。
“儿子!你真的是我儿子,我的儿子没死!呜呜!”黄斌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在他那满是沟壑的脸上。他的声音颤抖着,饱含着无尽的悔恨与惊喜。内心的五味杂陈如汹涌的波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痛恨自己当年面临饥荒时的自私,只顾填饱自己的肚子,却未曾给妻儿省下一口粮食,这一错,便是将近三十年的分离。
少枝望着眼前这个从未谋面,完全陌生的父亲,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他的目光中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对过去的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怜悯。
“父亲,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事情!张楼村的村长,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是谁给他的胆子和权利?竟然敢如此欺负你,他的儿子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造成你的双腿骨折,你能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的详细一点吗?”少枝紧握着拳头,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黄斌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的回忆,于是,他把自己在张楼村的遭遇,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和少枝说了一遍。
少枝听得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简直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儿子!对不起!当年都是我不好!害的你们娘俩差点饿死!”黄斌泣不成声,他那颤抖的双手试图抓住少枝,仿佛想要抓住这迟到的救赎。“我是个罪人,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少枝看着父亲那憔悴的面容和残疾的双腿,心中一阵酸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父亲!时间过去的太久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用太自责了!”尽管曾经有过怨恨,但在这一刻,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占据了上风,少枝选择了原谅和包容。
此时,他们身处的大街上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真没有想到!这个乞丐的儿子!竟然是部队里面的大官!”一个卖菜的大妈惊讶地说道。
“是啊!是三星上将啊!”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附和着,眼中满是敬佩。
“我的天呐!三星上将!那可是部队里最大的官了!”一位老者忍不住感叹。
“唉!要是知道这个残疾老头,有一个当大官的儿子,我们都应该对他好一点。”一个中年妇女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
“不错!张木匠这下要走运了,整个镇上也只有他对这个老乞丐最好了!”另一个人说道。
街坊四邻们议论纷纷,现在都有点后悔了。他们要是知道这个老头的儿子如此厉害,无论如何也会对这个老头好一点。他们现在都羡慕张木匠,知道他的福报来了。
少枝并没有在意众人的议论,而是对着黄斌说道:“父亲,我先带你到旅馆,把你的伤病给治好!然后再处理村长和他的儿子,以及包庇他们的官员!”说罢,少枝小心翼翼地直接把黄斌抱起,轻轻的放进吉普车,然后向镇上的旅馆开去。
旅馆房间里,少枝亲自把黄斌抱进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
“父亲,您先休息一会儿。”少枝温柔地说道。
黄斌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