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胡应水也是眉头紧皱,这个人碰,碰不得,骂,骂不得,难缠的要命。
“淑芬,要不……把那只鸡陪他吧?”胡应水无奈道。
“咱家就那一只生蛋鸡,我可舍不得,平时还指望鸡蛋换油换盐啥的。”李淑芬不舍道。
“那你说怎么办,不行把三平赔给他,当儿子,随他怎么处置。”胡应山气呼呼道。
“胡应水,你儿子,你自己都教育不好,还想甩给我,你怎么想的,还把三平赔给我当儿子,他都那么大了,能喂的家吗?再说,你儿子这么小,就一肚子坏水,感觉比我还坏,我敢养他?别到时候把我坑死。”王驼子怒道。
“王驼子,叫你一声王老哥是尊重你,既然你不识敬重,那我只能喊你王驼子了,你也别把我儿子说的一无是处,三平再不好,也是我儿子,还用不着你说三道四的,应水只不过,跟你开了句玩笑,你还当真了,不就是一只鸡吗,我给。”说罢,李叔芬冷着脸,便冲进屋内,把鸡给抓了出来,一把将鸡塞到王驼子怀里。
“李淑芬,你也别甩脸子给我看,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明天记得把豆苗给我补上,不然我还会找你们麻烦!”说罢,王驼子便从地上爬起来,坏笑着,抱着鸡走了。
“三平,你个孽子,孽子啊!咱家被你祸祸成什么样子了,跪在这里,晚饭不要吃了!”李淑芬走到三平身边,狠狠的拧了一下三平的耳朵,然后红着眼睛进屋去了。
“啊……”三平惨叫一声,捂着耳朵,跪在地上。
“跪好了,好好反省反省。”胡应水喝道。
“应水,你把牛送到生产队牛圈里,和老刘头支应一声,明天再和大哥说一下,别让三平放牛了,为了挣这么一点工分,别哪天再把牛给弄丢了,咱家可赔不起。”李淑芬从屋里出来对胡应水说道。
“不放牛?难道就让他在家闲着?别到时候,不是偷别人的鸡蛋,就是偷别人的鸭蛋,要么就是把谁,谁的东西扔水里了,你说我们这些年赔了别人多少东西,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胡应水抱怨道。
“闲也闲不了几年,等十六岁的时候,就让他到队里干活,你说再让他放牛,我可不放心,赔别人点小东西,那都不打紧,这要是把牛整丢了,咱家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生产队就这么几头牛,可宝贝着呢!”李淑芬严肃道。
“好吧,那我把牛送回去。”说罢,胡应水便牵着牛走了。
‘你们两个老东西,打我打的这么狠,等我长大了,绝对饶不了你们!’三平心里暗暗发狠……
翌日一早,胡应水和李淑芬,从自家地里拔好豆苗,便气鼓鼓的去给王驼子补苗……
五天后早晨。
少枝,破天荒头一次去找四友,因为他已经把乌龙绞柱,鲤鱼打挺这两个动作都练会了,昨天晚上就会了,兴奋的不得了,这不,天不亮就来找四友炫耀一下。
“四友哥,四友哥,起来了吗?”少枝喊道。
“起来了,起来了,”四友急忙开门应道。
“少枝,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一直不都是我找你吗?”四友疑惑道。
“四友哥,我跟你说,我现在乌龙绞柱,鲤鱼打挺,都可以轻松的跳起来了,走,去我家,我练给你看。”说罢,少枝便拉着四友向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