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暴雨中血肉模糊却背脊却刚毅笔直的男人。
骄傲嗜血的颜家最恐怖存在的大小姐,居然选择了低头。
她撑着黑伞走到秦江的面前,心疼他一身的伤,更痛的是他为了他的白月光校花可以命都不要,却不愿给她哪怕一点好脸色。
说她卑鄙也好。
此刻她就是要宣誓主权,阿江是她的,已经被她标记了满身的烙印!
“我们是夫妻,你是我老婆!”
“颜颜,别闹了,我们回家吧。”
秦江虽然此刻很想报仇,但他清楚现在应该更关心颜凉的状态。
她失控得厉害。
若不是自己在,而且别人,恐怕还有被活生生撕碎的危险。
让她在这么不正常的状态下待在外边实在危险,是以要先把她哄回家。
至于白楚楚,他跟她的账得慢慢算。
这次,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白楚楚再次觉得这口音熟悉至极,可这个贵公子绝不可能是秦江那个穷酸货!
不过,这个贵公子已经有老婆了吗?
车窗打开的缝隙有限,她视线受阻,只能看见女人妩媚交织的暗红色长发,以及一双危险性攻击性十足的蛇眸。
霸道、冷血、暴戾嗜血!
仿佛一条戏谑猎物的毒蛇,随时可以将猎物侵吞。
作为女人,她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个女人是在宣誓主权。
可,优质的男人可是一种稀缺资源。
她只是表达欣赏、崇拜而已。
要是男人们自己愿意被她崇拜仰望并且给予她这个纯白大学生一些鼓励和人生建议,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生,您在吗?”
“我叫白楚楚,刚刚我们见过的。”
“我听您声音有些哑,是感冒了吗?我宿舍有感冒药,如果你感冒很严重的话,我愿意带你回我宿舍去拿,帮您早日康复。”
白楚楚温柔无辜地开口,她几乎看不见两人的动静,只是不想落人下风。
她看不清楚颜凉的全脸,但只是一点点容颜就已经惊艳感十足,让她这个华京大校花有了危机感。
这次,秦江听到了车窗外的声音。
很显然,是颜凉故意打开了一点车窗。
之所以不敢全打开,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再次刺激秦江,让他用惩罚自己的身体来让她心痛,折磨她。
而白楚楚的话,也让颜凉眸色再次一冷。
这个女人还算聪明,故意假装不认识阿江?
而且还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把秦江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带走?
车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秦江意识到情况不妙,趁着颜凉还没彻底失控。
他的手被束缚住,只能用手肘去寻找车窗按钮,使劲往下一按,车窗又开了一些。
恰好可以露出颜凉的全部容貌,以及秦江的半截被颜凉掀开衣服的上半身身材。
女人妖精似的身材,酒红色的长卷发妩媚慵懒,面容艳丽,只见她微抿唇瓣,唇上一抹血红更衬她妖冶魅惑,衣裙凌乱,颇有几分活色生香的意味。
但,她的美丝毫不低俗。
反而那种慵懒感仿佛染着血腥味,又贵气又危险!
再看她的衣着。
高定丝绸裙的细肩带半滑落香肩,这条裙子她曾去专柜想要看看都以没资格预约为由拒绝,那是女明星们借来走红毯还得归还的高定,却被这个女人随意穿着,被揉皱了也丝毫不心疼的模样。
这个女人,不仅美,且气场太强!
论容貌,作为华京大校花向来众星捧月的白楚楚第一次感觉自己连给这个女人做提鞋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白楚楚甚至觉得自己嫉妒都不配!
“你谁?”
“你这样的,别等人捡,垃圾堆里也算不上出众。”
“少搁这儿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想上天!”
秦江毫不留情地嘲讽。
将白楚楚贬低得一无是处。
颜凉一愣,似乎也有些讶异秦江的表现。
他不是就算死也舍不得骂他的宝贝白月光一句吗?
可现在,他又在演?
但不得不说,他现在的表现确实取悦了她。
“喂!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我告诉你,我们家楚楚才不是来倒贴你的,她只是太善良看你车停在路上以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才会上前的。”
“你骂那么脏,小心我家楚楚最疯狂的追求者秦江来了,不顾死活也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余倩站出来,故意道。
她提起秦江就是太清楚这个舔狗是最能为了白楚楚豁出去的存在。
这种级别的公子哥羞辱白楚楚,其他追求者没几个敢站出来。
可秦江不同,他豁出命也不会白白让白楚楚被羞辱的。
白楚楚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
但她还是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发生矛盾,失去钓他的机会。
“倩倩,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赶紧打断余倩,继而含情脉脉地看向车内。
要是她没想错,这个女人那么嚣张也不过是仗着贵公子的财势而已。
若她坐上那个副驾驶位呢?
“抱歉楚楚,我不应该提秦江那个孬种的,他那样的货色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你高贵善良又成绩优异,当然要与出身高贵又帅气的公子哥儿才相配……”
这话虽然说到了白楚楚心坎上,但她自然不能主动承认。
“倩倩,你不要这样说秦江,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他虽然出身很差但特别努力啊。”
“我们应该平等地看待每个人,人不分高低贵贱的,人品才分。”
这番话冠冕堂皇,却是让不少路过的学子们对白楚楚升起好感。
他们的校花,真是善良又有内涵。
秦江听这话,直接白眼翻上天。
“哦,是吗?”
“白楚楚,那你仔细看清楚,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出身很差,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的孬种——秦江!”
“你刚刚乱敲车窗给这辆车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折旧损失费,我现在要求你赔偿二十万!”
“扫码还是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