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他并未休息,而是坐在案前,取出一份密函。这是今天入宫前,才送到他手里的。
密函上说有人要准备大做文章,搅乱朝堂风云。
逄辰安紧锁眉头,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他清楚,这不仅仅是一场权力斗争,更关乎南朝的未来。
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了,这样才有机会去稳定局势,确保皇权的顺利过渡,防止任何不安定因素趁机作乱。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心中的忧虑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平静。
皇帝的病情日益严重,每日咳嗽声不断,脸色愈发苍白。
太医署的御医们都已束手无策,他们手中的药方已经用尽,但皇帝的病情却不见好转。
这天,皇帝又照常召逄辰安进宫。这一次没有谈江山社稷,而是像父子一般,聊聊家常,说说与逄辰安父亲的往事。
逄辰安假意在听,心头却思绪万千。
皇帝察觉出他的异常,顿了顿,叹了一声:“辰安,你如何看待太子?”
皇帝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却坚定。
逄辰安微怔,目光与皇帝交汇。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太子经验尚浅,但并非不可雕琢之材。加以时日,辅以良师,未必不能成为明君。”
“......”
那是他的儿子,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几日后,皇帝突然下旨赐婚。消息传到王府时,逄辰安尤为不解。
文武不指婚,人之常情。
逄辰安速速入宫,皇帝此刻正在大殿上,还召集群臣。
逄辰安请求皇帝收回成命,未果。
群臣已经开始道贺,也有人不解皇帝为何要这么做。
袁渊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悦之色,逄辰安脸色更加沉重。
当天夜里,逄辰安来到袁府,他并不是来见自己未过门的娘子。
袁渊清退下人,领着他来到书房,两个人在屋里交谈了一夜。
......
见顾辰安想事情想得出神,袁纾轻轻推了推他,问道:“怎么了?”
顾辰安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突然,门铃响了。
顾辰安起身去开门,袁纾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门一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顾辰安认出对方是邱燕玲的司机,眉头一皱:“什么事?”
“太太让我过来给您送东西。”说着,他便从西装内里掏出一张请柬。
袁纾定睛一看,那是顾怀恩的婚礼请柬。
顾辰安伸手接过来,盯了一眼封面,便将手臂落于身侧。
见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顾辰安沉声道:“还有什么事吗?”
“太太交代,请您和袁纾小姐务必出席。”
婚礼定在下周五,就在上海举行。
邱燕玲还真是一意孤行。
刚刚来送请柬的司机说,让他们务必出席。看样子,邱燕玲是在担心顾家人,没有一个到场。
身为顾家儿媳,自己儿子的婚礼,没有顾家长辈出席。传出去,那不成笑话了。
顾辰安打开请柬看了看,随即又整理好恢复原样,放在了茶几上。
袁纾挽着他的手臂,问道:“你去吗?”
顾辰安似乎还在斟酌,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去吗?”
“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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