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市某酒店包厢内,陈向东和乔中晟正坐其中。
“乔秘书,来,我敬你。”
乔中晟同样举起酒杯,接受了陈向东的敬酒。
“乔秘书,最近省里情况怎么样?”
乔中晟笑了笑,按说这些情况不该是陈向东问的,他也不该回答。
但是谁都知道,闵家倒台背后有陈向东出力。
打压是一方面,但是廖洪臣同样也想拉拢陈向东。
否则的话,乔中晟这次回来海州替廖洪臣办事,也不会“恰巧”让陈向东知道。
陈向东知道后,很自然地提出了吃饭邀约。
乔中晟答应了吃饭,当然也就不会避讳将一些情况告知。
“闵省长彻底倒了,闵家的势力被铲除不少,廖副省长最近工作可是颇为顺心。
陈书记,来,我敬你,感谢你的帮忙。”
陈向东欣然接受乔中晟的敬酒。
只是一杯酒饮尽后,陈向东却是长叹一口气。
“陈书记这是怎么了?”
陈向东失笑摇头,却是不说。
“陈书记,说实在的,我也是难得遇到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便是。”
乔中晟这话说得倒不完全是为了廖洪臣布置的任务,而是带了几分真心。
陈向东早就知道乔中晟的态度,否则也不会有这样一出戏码。
“没什么,只是最近感觉有些困惑,不知道自己这事做得究竟是对是错。”
乔中晟沉默,没有急着回答。
“乔秘书、乔哥,当时闵学行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我妻子如何受伤,你也是知道的。
面对这样的敌人,我又恰好找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
你说,我难道不该这样做吗?”
陈向东说完,又是闷头将酒饮尽。
乔中晟这会儿才对陈向东回答道:“为了保护家人,做错了事又何妨?
只是有些错能犯,有些却是不能。”
陈向东扭头看向乔中晟,“乔哥这是什么意思?”
乔中晟年长陈向东几岁,他没有拒绝这个称呼,陈向东便这么叫上了。
乔中晟给陈向东的酒杯满上,才幽幽开口道:
“前些日子,有人看到你跟刘副区长一起吃饭,听说是宾主尽欢。”
陈向东又一次失笑摇头,“乔哥,说起来咱们都是普通人家出身。
当然,乔哥你比我更厉害,我对乔哥只有满心佩服。”
这次轮到陈向东给乔中晟倒酒。
说起来,乔中晟的家境可比陈向东还差。
早前网上讨论的是寒门再难出贵子,陈向东可以自比所谓的寒门。
乔中晟则是连门都没有。
乔中晟比陈向东年长几岁,上学的时候还没普及义务教育,家里连学费都掏不出。
全因遇到了一名好老师,不忍看他辍学,替他出了学费。
后来上了中学,也是老师在其中帮忙牵线,让乔中晟得以接受慈善资助。
也正是因着有了这么多的帮助,乔中晟才一步步念到大学毕业。
之后,乔中晟便是一步一个脚印爬到现在的位置上。
有运气,当然也少不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