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刚才的确和陈若若在一起,可这个印子,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的。
他扯了张湿巾,想擦去痕迹,却没有那么容易。
那块印子被洇湿,越擦越花。
温穗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这个地方像一块疤痕,也像年少时日记本上被眼泪打湿的小坑。
“看什么?”凌渊丢掉湿巾,沉声问她。
“陈小姐的唇纹可是够深的,一看就疏于保养。”温穗心里发酸,嘴上也刻薄,“也是,只忙着勾引别人丈夫了,哪里有空保养。”
“你非要这么说话?!”凌渊气极,他想告诉温穗,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这个口红印子,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都快离婚了,说这些做什么。
只不过,在他的印象里,温穗一直是个沉默寡言,中规中矩的人,可最近才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温穗被凌渊盯得不自在,别过脸去。
又被他伸手捏住下巴,强行转过来面对自己。
“温穗,我过去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
温穗嗤笑一声:“凌总,你见哪个员工被裁员了,还给上司好脸儿的?”
好比喻!
凌渊咬牙:“我们还没离婚,目前你还算我的员工!”
“哦,你还知道呢,老公。”温穗的声音很轻,那声“老公”更是嘲讽值拉满。
凌渊的手越收越紧,车内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温穗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凌渊捏碎骨头。
凌渊强迫她盯着自己的眼睛:“我和若若……”
“凌总,再不进去,奶奶该等急了。”温穗被捏得脸色发白,可并不求饶,她眼神倔强,冷言打断他。
她不想听任何和陈若若相关的话。
她就算要吃狗粮,也不会吃他和陈若若的!
“好,温穗,很好!我今天才见到你的真面目!”
凌渊咬牙切齿,却终于松开了手。
他寒着脸一脚油门冲到了老宅门口,把门童们都吓了一跳。
老太太80岁大寿,整个凌公馆张灯结彩,花园里添了80盆长寿花,所有佣人都穿了新衣服,忙碌穿梭着,一派喜气洋洋。
只有凌渊和温穗刚吵完架,板着脸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