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佑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是湿的。
五官轮廓分明,眉眼漆黑清冷,给人距离感很强。
手臂上有很明显的几条抓痕。
是她弄的。
邱声晚视线在触及那些抓痕后,就羞愧的把脸彻底埋进被子里。
没脸见人。
明锦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只药膏。
他往床边一坐。
邱声晚清楚的感觉到右边的床陷了陷,心噗噗乱跳着。
“刚刚把你弄伤了,得上药。”
邱声晚缩得更深了,隔着被子喊话,“我,我自己来。”
“怎么?这也要自己照镜子上药?”明锦佑揶揄她。
她完全不敢说话。
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对。
明锦佑‘饱腹’之后,倒是有足够的耐心跟她耗。
他到要看看,她打算在被子里躲多久。
后来还是邱声晚沉不住气,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没办法,里面氧气用完了。
“被子掀开。”他命令她。
邱声晚攥着被子的手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过也仅坚持了几秒,就投降。
“……”
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待他上完药,邱声晚连眼尾都红了。
明锦佑眸色暗了暗,移开视线说道,“时间太晚了,今晚就住这里。”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后面的话,她愣是没敢说出来。
悉数噤声在了男人冷清的视线里。
他上床关灯。
邱声晚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可以留一点点光线吗?”
她怕黑。
小时候总被继母王宁关小黑屋,所以她很怕黑。
睡觉的时候,总习惯留一点光,才能安心。
“不行。”男人拒绝得很干脆。
邱声晚就再不敢提要求了,默默的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尽可能的跟他保持距离。
可房间里黑漆漆的,她又累又怕,好一会儿都没睡着。
耳畔的呼吸声倒是平稳了。
邱声晚试着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
明锦佑的声音突然响起,“再乱动,就别睡了,做点别的。”
“……”
她彻底不敢动了。
……
“哈秋!”邱声晚吸了吸鼻子。
何母关心的问道,“感冒了?”
“有点,晚上没盖好被子。”邱声晚小声解释。
其实不是没盖好,是她压根就没盖。
她晚上睡觉就记得和明锦佑保持距离,所以被子一点没盖到,在床上缩了一宿,不感冒才怪。
手术室来人接何故了,邱声晚立刻起身跟着他们去了手术区。
“干妈,别担心,小故会没事的。”邱声晚进去前还不忘安抚何母。
这是邱声晚第一次观看明锦佑做手术。
观测室里挤满了人,全都是来观摩学习的。
其中不乏像黄主任这样的老医生。
邱声晚起初是不理解的,直到明锦佑下了第一刀。
整个观摩室里响起阵阵唏嘘和议论声。
“没血?居然没出血!他是怎么做到的?”有年轻医生发出质问。
黄主任同样惊愕,“这是完全避开了血管,精准下刀,这对外科医生的技术要求非常高,手稳,心细,还要有大量的临床经验才能做到!明医生不愧是天才!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