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想到安晴,只是崴了脚,医生都建议出院了,陆宴景还续了十万住院费让她安心养伤。
而她却连三万块救命钱都要靠季滢去找人借。
季浅知道,陆宴景真的已经不爱她了。
陆宴景从阳台回来,随手将手机放在一边,俯身盯着季浅看了一眼。
然后伸手用指腹在季浅眼角擦了一把,指间一片湿濡,陆宴景道:“哭了?”
季浅没作声。
她也没想哭,是眼泪自己要流下来的。
见季浅一脸不忿,不说话也不动,就啪嗒啪嗒的掉眼泪,陆宴景竟然久违的觉得她娇气。
以前季浅还是大小姐时,也常爱生闷气,她生起气就像过年的年猪,难摁。
感觉到身边的床垫陷下去幅度,季浅睫毛颤动,看到陆宴景坐在她床边,将一双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合在一块搓热。
季浅对他这个动作很熟悉,往常她痛经的时候,他也经常会搓热手心给她揉肚子。
只是这次没等陆宴景把手伸到她衣服下,季浅就先用手臂压着衣摆,拒绝陆宴景的接近。
陆宴景脸一沉:“季浅,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
那什么叫知好歹?
张总说的识趣?
张总说她身上最吸引他的点就是识趣,说她对陆宴景服从性高,只要是陆宴景的要求她都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