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照片定格,是箫雪和沈宬的离婚证件。
气氛更加诡异,苏宵的被气得心脏病复发,还好身旁的助理帮他为了药,又顺了气,才好一些。
此时音响里的声音盖过一切,沈宬拿着话筒,走上来:“我感到很抱歉,现在才站出来。我和我的前妻箫雪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了徐静小姐。”
沈宬突然而至,但他播放的照片分明是蓄谋已久,“我和箫小姐是父母介绍的,彼此的感情一直都不好。打结婚起,我们便分房而睡,我从未碰过箫小姐。”
又是一片沸然鼎声,沈宬的话已经证明虽然箫雪有过婚姻,但一直完璧。这让箫雪是不干不净的女人骂语,彻底消失。
徐静身败名裂,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明白,那个曾经视她唯一的男人,奉她白月光的总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狼狈加身,原本可以未来光明,可以上流豪门的算盘碎了一地。
现在的情况,她已经不能在奢望苏宵为她撑腰了,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彻底沦为一个笑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徐静哑然失笑,目光呆滞痴痴,她走下台,疯了一般的开始掀桌、砸物。
保安上前制止,拉住她;却被徐静挣脱,她脱下鞋子,朝保安扔去。人疯疯癫癫的跑出大厅,那身白色婚纱象征着纯洁和对爱的忠贞,现在却刺着沈宬双眼生疼。
接踵而至的一件件事,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苏宵不愿再久留片刻,起身便要走。
“爸,这不是你精心准备的婚礼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苏云澈明显不愿放过他。
苏宵停住脚步,转身看他,那个曾经乳臭未干的儿子,现在竟然能耐到逼得老子气死的地步,“你还想怎么样?”
“爸,你老了,该退位了。”
“你....你做梦。”苏宵被气得胸口发闷,猛咳了几下。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苏云澈冷笑了声,“我早就将公司所有股份尽数拿捏在手了。”
苏宵不信,转首问在座的股东和董事们:“公司是和我们一起打拼下来,最后掌权人也是我。”
股东和董事们纷纷垂首不言,其中一个董事说道,“苏大哥,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好好颐养天年了。”
众人纷纷迎合,劝说。
苏宵胸口一瘫瘀血从嘴里吐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公司,既然在苏云澈执掌不到三年间,就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头,看着苏云澈,皱眉:“你...你这个不孝子。”
“爸,您以后的生活,我会保障的。”
苏云澈满心舒畅,对面的老人,他只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半刻,苏宵扬天大笑:“不愧是我苏宵的儿子,比你爹厉害。”
那个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以后的生活,竟要靠苏云澈的施舍度过。
......
这次事件,纷纷被登上了头条。苏云澈回到了公司,成为真正的掌权人。依旧雷厉风行的手段,掌控着所有生意命脉,将星耀璀璨拉上了另一个巅峰。
苏羽母子因为绑架、谋财、杀人未遂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徐静因为那次事件,人已经彻底疯了,现在不知所踪。
苏宵则在海外的别墅静养,不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宜。
一切仿佛像是一场梦,可却是一场噩梦。
箫雪在探监室里,透过玻璃,看着苏羽一身囚服坐在她面前,拿起电话,对面的声音多了几分沧桑,“箫雪,谢谢你还记得我。”
“苏羽,我....”开口却不知该怎么说,要说什么。
玻璃擦的很干净,干净的仿佛没有一般,但表面折射的微弱阳光却时刻提醒着他们已经不再同一个世界了。
“我是不是很狼狈?”苏羽透着心酸的微笑问。
箫雪摇头,她喉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他说,“从第一次选秀的时候,你与众不同,我开始注意到你;后来你一次又一次的回击不怀好意的那些人,又让我对你印象深刻;最后因为发现徐静真实的为人,我才明白,其实我从头到尾爱的人,一直是你。”
“别再说了。”
她不忍在听,甚至内疚,如果她没来到这个世界,苏羽或许就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
“我从没后悔过。”苏羽有点泣不成声,他唇边唏嘘的胡渣子,让他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最后,我有个请求。虽然不切实际。”
箫雪抬头看他。
淡淡的他开口了,“能抱抱我吗?”
沉默,箫雪别过头去,虽然很残忍,但她还是说了:“苏羽,记不记得第一次我被你误会时,对你说过的话。”
“我说‘如果有一天你良心发现了,请不要来找我’。”
“记得。”苏羽失落的回答。
“不是因为我生你气,而是因为当这天终于到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面目全非了;再也承受不起,曾经的感情。”
良久,他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眼角却悄无声息的落了泪。终于,还是不能啊,爱而不得。
箫雪匆匆挂了电话,转身,半刻也未停留的离去。才刚出门口,她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了;像大雨倾斜,不曾间断的划过面颊。
明媚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脸上,每天太阳依旧会升起,而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身不由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