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林继续问:“那你哥是不是前三年才高中毕业的?”
黄花已经被他问晕了,想了一下才回答:“好像是三年前毕业的。”
张木林激动得双手合拍,兴奋地说:“那我知道你哥是谁了,你哥是不是叫黄旭?”
黄花怔怔地点头:“嗯,是的。”
“那就没错了,我和你哥同一年毕业的,我们都在第一中学读过书,我在二班,他在三班,也算是校友了,我就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有点眼熟了。”张木林抬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旁观的两人猛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妙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原来还有这份渊源,实在是奇妙。
黄花恍然大悟,也觉得有点神奇,还有点不好意思,刚刚她还以为张木林说出那句话是想要调戏她的意思,却没想到这只不过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了。
食堂的另一边,冯惠芳忿恨地看着周嘉言和杨承康两人之间的互动,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她一直以为杨承康性格本就是如此,清冷温和,对所有人都很有礼貌,却又很疏远,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么一面,让她心动的同时也更加不甘了。
从第一眼见到杨承康开始,她就被他吸引住了,冯惠芳这人挺势利的,不是没有别的男人喜欢她,家里也给她介绍过不少,她都不喜欢,要不是嫌弃这个男的长得不好看,要不就是嫌弃那个男的工作不够体面,她对将来对象的要求是,既要有颜又要有钱,缺一不可,杨承康就很符合条件了。
最初的时候,她对杨承康还没有像现在这么迷恋,可能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杨承康越是对她爱答不理,她越是放不下他,越想要得到他,她甚至将杨承康视为她的所有物,每当发现有别的女生对杨承康有意,她就会想尽办法把那些女生驱逐开,立志要让杨承康的身边只有她一人。
可是现在,这个愿望破灭了,再加上前两次的出丑事件,让冯惠芳更加怨恨周嘉言了,如果不是周嘉言,她怎么会被别人嘲笑,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只能说,有的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只要犯错了,一定是别人的原因,她不过是无辜受牵连的一方罢了。
“惠芳,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杨工程师的对象?我还没见过杨工程师对那个女的这么温柔过。”作为冯惠芳的好朋友之一的何梦,扫了一眼冯惠芳狰狞的表情,心里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肖想杨工程师,做梦去吧。
何梦虽说是冯惠芳的好朋友,但她一点都不喜欢冯惠芳,甚至是讨厌了,她以前有个即将交往的对象,介绍给了冯惠芳认识,后来的事情就很狗血了,那个对象有一天告诉她说是他喜欢上了冯惠芳,不想再继续骗她了,要和她分手,她那个气呀,直接就跑去找冯惠芳了,冯惠芳却说不知道这件事,并保证不会和那个对象在一起,让她放心。
何梦当时只想呵呵了,这种鬼话骗谁呢,也怪她那时候年轻单纯,每次约会的时候担心冯惠芳在家里闷得慌,就叫上她一起出去玩,正好给这两个贱人制造了机会,不过她现在回头一想,倒是感谢当年那个对象的不娶之恩,不然结了婚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她可能就只有忍气吐声了。
冯惠芳转脸瞪了何梦一眼:“别胡说,杨工程师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在一起。”说完,她继续愤恨地盯着两人,尤其是周嘉言,心里的妒忌恨不断冒泡。
看到冯惠芳自欺欺人的模样,何梦心里痛快极了,这个世上还是会有报应这个说法的,让你当年这么不要脸,背叛我勾搭上我的对象,还假惺惺地装作自己很无辜的姿态,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吗?
何梦继续煽风点火:“惠芳,我知道你喜欢杨工程师,但是既然他已经有对象了,你就放弃了吧,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许是你的缘分还未到。”
冯惠芳冷哼一声:“我的缘分早就到了。”
周嘉言总觉得有一道炽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视,她若有所觉地抬起头向四周察看,正好和冯惠芳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她下意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两颊的梨涡卡浅浅的,很迷人也很恼人,冯惠芳拿着筷子用力戳着饭盒里的饭菜,不甘示弱地继续瞪,仿佛谁眨眼了谁就输了一样。
杨承康见周嘉言定定地坐着,不吃饭也不说话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快吃饭。”
周嘉言收回由于用力过猛而致使眼睛有点发酸的目光,故意凑到他耳边说:“我还想吃糖醋排骨。”
杨承康摸摸有点发烫的耳尖,从他的饭盒里挑出两块排骨放到她的饭盒里:“给,吃吧,好吃的话我明天再买给你。”
周嘉言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喜滋滋地夹起排骨啃了起来,期间还特地抬眸看向冯惠芳那边,挑衅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就是不喜欢有别的女人暗戳戳地想着她的男朋友,她要把一切已知和未知的因素全部扼杀掉。
张木林看着对面两人的腻歪样,又是心酸又是羡慕,哥们真的是重色轻友,有了对象就忘了他这个兄弟,他坐在这里这么久了,杨承康愣是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是有那么一丢丢伤心了。
转过头看向黄花,张木林觉得她和他一样,都是没有人理财的可怜单身狗一枚:“黄花同志,来,我们吃饭,别理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了。”
黄花木木地看向张木林,一脸的疑惑,为什么用这种同情又可怜地眼神看着我,出了什么事吗,妈妈,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