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摇摇头。
这些年,她掌家繁忙,抽空学会做云片糕,已是不易,哪还有时间去学其他?
赵瑾腾道,“锦绣娘就会做桃花酥,她不仅会做桃花酥,她还会做杏仁糕、糖片糕,做的可好吃了!”
江慈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知道孩子最是天真无邪,可听着赵瑾腾说这话,她心里还是针扎一样痛。
“是吗?”
赵瑾腾点了点头,“锦绣娘不仅会做好吃的,还会做风筝,锦绣娘做的风筝飞的可高了,上回爹带我们去放的风筝,就是锦绣娘做的!”
江慈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她会的可真多!”
心里却明镜似的,周锦绣为了笼络赵家众人的心,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赵瑾腾没发现江慈的异样,赵凝雪发现了。
她眉头皱了皱。
她还以为娘想通了,原来没有!
娘打心底里还是不接受锦绣娘,弟弟一说到锦绣娘,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赵凝雪放下手中的云片糕,脸色冷了冷,一本正经,“人活着各凭本事,锦绣娘会的东西多,那是她勤奋,不像娘,每天悠闲惯了,多算一会帐,都说腰酸背痛,娘真应该好好跟锦绣娘学学!”
江慈看向赵凝雪。
她今天根本没打算插嘴有关周锦绣的任何事。
可她的沉默,在赵凝雪看来,就是犯了忌。
就成了嫉妒。
她看着赵凝雪疾言厉色教训她的模样,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疲惫。
疲惫到无力。
赵凝雪见江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梗了梗脖子,“娘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说的话,娘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和弟弟。”
说罢,赵凝雪拉起赵瑾腾,“我们走!”
赵瑾腾原本还不愿意走。
正巧这时,院子外头有人喊,“雪姐儿、腾哥儿可在里面?”
赵凝雪应了一声。
外头的人说道,“锦绣夫人命人送了些莲子糕和果酥糖来,请雪姐儿和腾哥儿去吃!”
赵瑾腾一听有莲子糕和果酥糖,双眼一亮,立马丢了手中的云片糕,两腿一蹬,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江慈的院子。
赵凝雪也跟着走了。
翠儿气的满面通红。
“那贱蹄子,分明就是见不得哥儿和姐儿来姑娘这里,哥儿和姐儿都是姑娘的孩子,她难不成还想抢不成?”
赵凝雪和赵瑾腾也真是的。
怎么能被那贱蹄子的人一叫,就丢下姑娘走了?
这不是戳姑娘的心窝子么?
“算了,别说了!”
江慈看着乱七八糕丢在桌上的云片糕,那是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做的。
以前,她每次做云片糕,雪儿和腾儿都不舍得浪费半分,如今,这些往日被他们视作珍宝的云片糕,却比不上那人的莲子糕和果酥糖。
江慈默默的喝了一口菊花茶,眼底有些疲色,“翠儿,赵怀安呢?”
赵怀安知道周锦绣将孩子从她院子里叫走吗?
翠儿眼神闪了闪,她方才去老太太院子里叫雪姐儿和腾哥儿,并没有瞧见赵怀安在,之后问了一嘴老太太院子里的下人,他们说
见翠儿半天不说话,江慈隐隐猜到了什么,“赵怀安不在府中?”
“是!”
江慈嗤笑一声,“是周锦绣的娘家人来了,赵怀安出府招待去了吧?”
翠儿见江慈已经猜到了,也不再瞒她,“老太太院子里的人说,周家叔伯来了,说是来谈聘礼的事,这几日都住在外头的客栈中,周锦绣也暂时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