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了她一样信物,说是霍家的旁支和外公的旧部被安置在这里,都是信得过的人,也不起眼。
再回去时,她身边跟了两男两女,皆是满脸肃杀。
她带着他们回府,直接去了库房。
管事的正在让几个仆人往外搬东西,那箱子里赫然是她的陪嫁首饰。
看见她过来,管事的表情有些心虚:“公,公主您怎么来了?”
她冷冷开口:“你们要把东西搬去哪里?”
管事心里更慌,正琢磨该如何编慌,祝卿安却冷道:“你可知私自偷本宫的嫁妆,是什么罪名?若不老实,本宫不介意送你去大理寺走一趟。”
管家吓得腿一软,脸色煞白道:“公主!不是小人要偷啊,是将军吩咐府上给元姑娘准备聘礼,亲自点了这些东西”
祝卿安心里冷笑。
她果真没猜错。
前世那对狗男女成婚后,琴竹说她嫁妆少了许多,她也没在意,现在看这个架势,卢家的人是要明抢了。
她嗤笑一声淡声吩咐道:“去,将我的嫁妆都抬出来,搬回我院子里去,若有人敢阻止,不用留手。”
四人听令,毫不犹豫抢下那一箱首饰,又踹开了库房大门。
“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管家顿时慌了神,眼下将军府的开支全是从公主的嫁妆里走的,如若东西被搬走,将军府哪里揭得开锅?!
祝卿安充耳不闻。
管事让仆人去拦,却根本拦不住那几个练家子。
直到东西都被搬出来要进祝卿安院子,卢朔才匆忙赶来,眼神含怒:“公主!你又在闹什么!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却越发放肆是真要闹到圣上面前去吗!”
祝卿安似笑非笑:“噢?你觉得本宫在闹?”
卢朔振振有词:“不是吗?!你为何扣下府里给柳依准备的聘礼!”
“本宫拿回自己的东西,也是闹?”
祝卿安眼中泛起嘲弄:“卢将军好大的威风啊,难不成你连娶个平妻都要用本宫的嫁妆?也不怕说出去贻笑大方?”
卢朔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