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今年年初才认识的她……不信夫人也可以打发人回老家族中去证实的,总不能都骗夫人吧?”</p>
“我当初在战场上,也确实、确实伤了身体。若不是真的,哪个男人会拿这样的事情来说谎的?”</p>
“攸关男人的颜面尊严,宁愿死,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夫人可千万要相信我!”</p>
叶定宜静静的看二人表演。</p>
等他们终于演得告一段落了,方似笑非笑,“我又不是在向你们求证。”</p>
“我是早就确定这些都是真的,才会说的,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可根本用不着你们回答。”</p>
“我心里早就有答案,所以,你们现在无论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不如省省力气,听我说。”</p>
有意顿了一下,“我也不是无缘无故问你们这些,后面的话,才是我今日要说的重点。”</p>
“闵心柔,这些年你觉得很委屈吧?明明就是好好的官家千金,一家有女百家求,只剩个空架子的永宁侯府压根儿就入不得你眼的。”</p>
“谁知道一朝家族获罪,就连你瞧不上的永宁侯府你都进不了,只能委屈自己做个外室了。”</p>
“这些年光想着,你都已经快要怄死、快要疯了吧?”</p>
闵心柔就算刚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p>
还是被叶定宜这番话吓了一跳。</p>
她、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连她是罪臣之女都知道了!</p>
那她会去向官府告发她,告发她的父母亲人们吗?</p>
闵心柔只能结巴着,徒劳的否认,“我、我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p>
“夫人说的话,我一个、一个字也听不懂……”</p>
叶定宜轻笑,“本来你已经够委屈了,还连儿子都得被迫跟你分开,都得被迫认占了你位子的人为母。”</p>
“你说换了谁能不委屈,能不恨的?啧,我都替你委屈得慌、恨得慌了。”</p>
“幸好还是有希望的,只等将来你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侯府也兴盛起来,能替你父亲平反了。”</p>
“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就可以让位,你也可以把本该属于你的一切,都夺回来了。”</p>
不等闵心柔说话,又是一记轻笑,“至于我怎么让位……”</p>
“当然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紧的,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了。”</p>
“也只有这样,才能一消你心头之恨,也才能弥补你多年的委屈,对吧?”</p>
闵心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p>
她怎么能连她心里怎么想的,连他们原本的打算,都全部知道?</p>
那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只怕比她能想象得到的最早的时间,还要早吧?</p>
孟少恒也越发慌了。</p>
这下他还要怎么解释、怎么圆?</p>
可他还得逼自己开口,“夫人这些话都是从何说起?”</p>
“压根儿就、就没有的事,夫人千万别胡思乱想……”</p>
“什么闵、闵什么来着,我也压根儿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夫人是打哪里听来的?”</p>
“我觉着你肯定是误会了……夫人从昨儿忙到现在,必定也累了。”</p>
“要不先回去歇着去?这儿有下人伺候,足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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