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盛奕扭送走后,一个穿着便衣的警察走了过来,拍着温之行的肩膀,很是熟稔的样子,“按照惯例,你得去局里做一个口供,不过你可以先送嫂子先去医院,晚点来也行。”
嫂子景兮看着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用眼神询问温之行你朋友
温之行扶起景兮,向她介绍着,“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麦云明,你可以叫他大麦。”
大麦这人看着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应该叫小麦吧。景兮心头发笑,伸出手,“你好,我是景兮。”
“你好你好,嫂子。”大麦很是热情,握住手一直摇,不小心牵动到景兮的伤处,被温之行一巴掌拍掉,他挠挠头,直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警局还有事,我先走了,嫂子,等会儿记得来警局做口供啊”
最后一句话他对着温之行说。
等大麦走后,温之行小心地把她扶到沙发上,怜惜道“还疼不疼,我送你去医院吧。”
景兮摇摇头,吸了一口气,“嘶,没事,家里有云南白药吧,抹一抹就行了。我这样子也不方便来回折腾。”
温之行看她不想动弹的样子,也拿她没辙,只得答应。找来医药箱,拿出药膏,对她说了声“忍着点”,就往她伤患处抹。
“嘶”一阵刺痛袭来,为了转移注意力,景兮忙问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刚刚她躺在沙发上,听他们一来二去,也是迷迷糊糊的,只听出二人关系并非仅仅是从那次官司开始,应该是早就认识。
温之行解释道“我跟他确是旧识了,本科期间他是小我两届的学弟,在那时候他确实也找过我一些麻烦,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我年轻气盛不小心得罪了他吧。”
“你大学的时候很张扬”景兮打断他讲话,她想不出如今这般内敛温润的人那时会是如何。
“呵,也许吧。”温之行轻笑,似在笑往事忆旧年“那时我是校辩论队,免不了显眼了点。我年纪小,不懂得收敛,眼睛里也是揉不得沙子,盛奕他在学校也是一副富二代暴发户那般流里流气的做派,我也是看不惯的。但毕竟我们专业、年级不同,接触不了什么,可是他那有个小团体,里面一个人恰好是校辩论队的一员,每到活动的时候都来给他兄弟壮势,也打过几次照面。后来因为他们太过吵闹影响秩序,也训斥过他们几次,许是因为这个惹得他心里结了怨。后来有一次他还来找过我麻烦,好像因为什么女朋友的关系,但是那时候我身边人多他没讨得了好。这一件件一桩桩在他心头积攒成了怨恨吧。”
“难不成是因为他女朋友看上你后,甩了他”景兮猜测,“然后就把这事儿全怪罪到你的身上不过就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就敢绑架他人吗现在居然还是私闯民宅故意伤人”
景兮一激动牵扯到伤处,又连连哀叫。
温之行安抚着她,手下放轻,“每个人成长的背景不同,从小耳濡目染会习成不同的人生观。在你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的价值观中就是习以为常,他本就从小生活在肆无忌惮的家庭,他父亲也并非正经生意人,干过一些见不了光的事情,在这样的家庭下他也就养成十分狂妄的个性,而你说的绑架在他眼中都是处理事件的常用手法。对他而言只要不被警察抓住实质性证据他就可以蒙混过去。看他这手法怕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温之行顿了一下,满是歉意的看着景兮,“真的很抱歉,因为我,让你陷入两次危险之中。”语气中满满的自责。
景兮握住温之行的手,“我是生气,但是我并非是生你的气,而是气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奇葩。奇葩干的事情你也管不到,你也不许自责。不过你怎么这么清楚他家的事情,不是说信息封锁了吗”
温之行揉散淤青,将景兮衣服整理好,坐在沙发上扶起景兮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我没那么大本事查他家的事情。因为他干了些见不得光了的东西,他爸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而我因为之前跟他们公司打过一些交道,所以警方才让我帮忙,而这些信息也都是从我朋友那里了解到的,这朋友你之前也见过,那次在警察局的那个便衣,也是负责这次活动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