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寒野的冷漠,周烈并没有多大感触,如果周寒野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事,周寒野还肯跟他说话,都是顾忌二十年前一起玩耍的情分了。
“这些年我在营地,在边境拼了命地挣功绩,年都不肯回来一趟,确实是为了更快地晋升,我一步步地爬到今天这地位,是因为我有想做的事,我深知只有绝对的权利,才能做别人无可反驳的决定,如同在营地里,我就是头,而他们就是将士,无条件服从我所有的指令,我想要这份权利。”
周烈毫不避讳地说来,只是眼底有惋惜。
在他还没到一定的高位,还不能左右决定时,他在意的那些人已经犯了错误,违背了纪律,让他连拨乱反正的机会都没有。
周寒野看向他。
周烈莞尔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和你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会影响到我。”
说完,竟然是笑着往前走的。
“包括,让他们死也可以吗?”周寒野问。
这一句话,让周烈的脚步不得不顿住,他的笑容僵硬住。
思绪很乱,可他最会理清思绪的。
周烈没有说话,举起手挥了挥跟他告别……
在边境,他看到了太多的血与泪,也看多了分离和不舍。
从一开始,他要做的就是摘了周家这种自以为是的荣光和不得了的高帽子,他只想按照自己心意而去活着,可二十年的营地生活,在他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年纪就被送到营地时。
他没有一天不去憎恶这个家族的荣光。
就是这份荣光,让他也走失了自己最爱的女孩。
周寒野看着他萧条的背影,眼眸动了动,才回过神。
背道而驰,注定是他们兄弟俩的结局。
“周寒野。”
突然一声叫唤。
周寒野顿住脚步。
“你是幸运的,因为你有一对敢于对抗的父母让你自由自在地活到今天,所以,你要是做,就做的漂亮点,至少毁得干净点,让将来我的儿子活得跟你一样,否则,我也可以自己来。”
……
楠书房。
舒虞刚到就看着沈落荷和周仕庭都在。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今晚一定会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