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昨天温言把楚衿带走,您也看出来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旧情未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为阿苓的死伤心,而是应该担心温言的安危……”
“楚衿和阿苓是大学同学,这么多年的情意她都下的了狠手,更别说是温言了,他们两个如果还在一起,恐怕到时候,您后悔的就不止阿苓这一桩事了。”
顾惜羽细长的眉轻挑,目光在陆母脸上摩挲着。
没错,她所说的“当务之急”,就是让楚衿滚出陆家。
“你是说……”
唐清抬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白色的窗幔从高处垂下,将外面的光线尽数遮住,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儿,楚衿密梳一般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被窗帘遮着,光线并不刺眼,但她还是难以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眼球微微转动,扫视了一周。
这里是……她的卧房?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楚衿蹙了蹙眉,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事,却是脑袋一片空白,她只是朦胧的记得,自己看见了陆温言的影子。
他好像说了些什么,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的身子很冷,心也很痛。
她试着挪了挪腿,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楚衿抬了抬头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可在收回左手时,却明显感到了阻力。
怎么回事?
楚衿一脚踢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被手铐拷着,白嫩的手腕上,已经勒出了一道骇人的红痕。
她低咒一声,狠狠地扯了两下手铐,金属材质的手铐发出脆亮的声响,接口处却没有一点动静。
“陆温言你这个混蛋!”她低声骂道,四下扫了一眼,小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因为左手被拷着,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床边半米之内。
像是被人特地收拾过似的,她所能够到的地方,没有一件有用的东西。
“放我出去,陆温言你这是非法囚禁你知道吗?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男人?”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拷着,任是谁也没好气,她挣扎无效,一脸颓废的坐了回去。
房间里很安静,异常的安静,甚至连外面的佣人活动的声音都听不到半分。楚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都已经失去希望了,房间的门突然“啪嗒”一声,被人推了开。
楚衿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刚想开口骂,就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一脸愤懑的走到了自己面前。
“妈……你们……”怎么来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陆母一句话憋了回去:
“马上签了这份离婚协议,离开陆家,滚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