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算她真的做了错事,他也得站在女儿这边……
见到楚大山挡在楚衿身前,陆母消得大半的气刹那间就又窜了起来,即使时过三月,阿苓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在她面前一遍接着一遍重复上演:“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就不是吗?害死了我家阿苓,不让你们偿命已经够仁慈了,你还想怎样?”
陆母因为生气,身子抖得厉害,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简约的法式风格的客厅里,几个人相对站着,是无声的对峙。
“都别说了,爸你也别说了,我决定了跟他回去。”楚衿攥着文件的手松了松,离婚协议从指尖滑了出去,客厅的窗紧闭着,却不知从那里儿来的风,将离婚协议吹的翻动了一下。
像她快要走到尽头的婚姻似的,又挣扎了一下。
“我说过,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伤害茯苓,她会遇害,我没办法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点我感到抱歉,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是杀害茯苓的凶手。”她没做任何犹豫的说道。
“我之所以选择回去,是因为我问心无愧,我会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还我自己一个清白,也还茯苓一个公道。”楚衿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楚大山,眼神里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冷漠。
听完这话,陆温言那副冰山面孔也有了消融之势,他却熟练的将那一分的动容隐藏了起来。
“周妈,帮我收拾一下贴身的东西吧。”楚衿没再顾几个人臭到爆的脸色,侧过头嘱咐了周妈一声,
陆父陆母了解陆温言的性格,他既然坚持不离婚,那也拿他没有办法,陆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这个楚家她绝不会踏进半步,却没想到仍旧是一无所成。
楚衿目送着陆父陆母出去,抿着嘴没再多说什么,周身放松下来,她才察觉自己站的脚都酸了。
原来就算是穿着拖鞋,站久了也会脚腕酸痛,她拧了拧眉,刚想坐下来揉揉脚,就听见别墅门口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刺耳的高跟鞋声,一同涌进了她的耳朵。
“伯父伯母,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怎么还提前离场了?”女人声线很是温柔,但说话时总有那么一种拿捏腔调的感觉,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这话落入客厅所有人的耳朵里,陆温言和楚衿齐刷刷的往门口望了过去。
顾惜羽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左手挽着陆母,一起朝这边走了过来,她似乎在刻意的隐藏着自己的表情,神神秘秘的让人看不清楚。
楚衿挺了挺背,往对面瞟了一眼。
女人身着一套黑色的礼服短裙,全身上下只有腰间的束带是白色的,她这身装扮,宛若是在参加葬礼似的,和她一同进门的还有无尽的压迫感。
今天的楚家倒是热闹,竟然来了这么多“不速之客”,楚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眼神中满是防备:“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