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晚上他们也没有多逗留,等掌灯时分看了会儿庙会就走了。</p>
回去之后澜姐儿第一件事就是跟母亲说了辛越有孕的消息。</p>
“真的吗?”夫人甚是惊喜,笑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p>
想当初儿子一声不吭的就把辛越给带去了燕云城,她和侯爷都担心得不行,写了信去好好交代了一番。不过,心里也多少有点底,知道徐士景是非辛越不可了,否则也不至于有此鲁莽的举动,就连侯爷都默不作声的没有再反对。</p>
尤其是后来徐士景一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回信,大部分都是辛越同他们在传着家书。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也绝口不提燕云城的环境恶劣。经常说的就是最近的战事如何,把自己知道的都写在信上好让他们放心,不时有什么有趣或有意思的事情都会在信里同澜姐儿说,比起一忙起来可能连信都顾不上看的徐士景让人心安许多。</p>
所以在后来接到徐士景那一封信时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儿子她自是了解的,有时候就是过分的骄傲。可是刚过易折,哪怕是辛越那么好的姑娘也不能一直这么端着。直到他写信让自己筹备着婚礼的事宜,她才相信两人总算是安定好了。</p>
更不用说后来三皇子登基了,定远侯府作为排的上号的功臣,原本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就连侯爷都发话要好好帮两人办一场婚礼。</p>
知道辛越两人刚刚大婚不久,尤其是徐士景最近因为身为陛下的亲信所以繁忙了很多,而之前铺子和庄子,一并府上的事务辛越都慢慢在接手,所以她和侯爷也不想给两人太大的压力,顺其自然就好。</p>
现在不过才半年就有好消息了着实是让她欢喜的不行。</p>
辛越笑着点了点头,说:“今儿特意去回春堂找王大夫确认过了。”</p>
徐士景也适时的咳嗽了一声,“母亲放心,她······”</p>
话还未说完,原本还坐着的夫人立刻就走下来挽着辛越往上首走:“这前几个月可得好好注意的,不仅营养什么的要跟上,而且还不能累着。府上的事务你就先停一停,我呀还能在帮你多管两年,至于景哥儿自己私下的那些产业什么的就都先让平安管着,这亏就亏了。”</p>
说到这还没好气的横了一眼徐士景,“你就知道买铺子,买庄子,这到头来不还是得辛越累着帮你管那么多事,自己倒是坐享其成。”</p>
原本就被抢了位置的徐士景面对母亲的职责都懒得辩驳了,这不是他也不会管吗,再说了,哪能叫坐享其成,那辛越置办起东西和产业来那也是不遑多让的。</p>
不过,夫人可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停下来。她拉着辛越做到了上首后,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辛越的手背:“辛越呀,你搬出来吧。”</p>
徐士景差点没在太师椅上跳起来。</p>
“为什么?”徐士景还没等辛越的态度呢,就先反问道。</p>
旁边澜姐儿和余季之还凑仔一旁边听边吃蜜饯呢,夫人也不好把话说透了。</p>
“让辛越先搬出来一阵,住的近一点我好照应呀。再说了,你看看你最近忙得都那么晚回来,又不用丫鬟是吧,次次不得辛越帮你宽衣服侍的。”夫人有理有据的说着,“更何况,你睡觉不安生怎么办,吵到辛越怎么办。”</p>
徐士景:“······”</p>
辛越在一边好笑的看着徐士景有苦说不出的神情,最后才出来帮他解围:“母亲,我没那么娇气。前几个月虽然危险点,但是行动什么的也都方便,若一直都不动弹反倒不好。”</p>
“是,”徐士景赶紧跟着附和道,“我这几日就把那些事赶紧料理好,每天都今早回来。”</p>
夫人见小两口都如此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拉着辛越在耳边说着悄悄话。</p>
徐士景扫了一眼看辛越的脸都有了红晕,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p>
七夕的晚上是在主院用的晚饭,有澜姐儿和余季之这两个活泼的一唱一和,倒是叫一家子都笑得开怀。</p>
时间弹指一挥间,又是一年严寒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