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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八比三

克拉克很忙。</p>

虽然记者的工作独立性很高,有些工作时间长了的记者,靠着几个线人的关系就可以吃喝不愁,比如和克拉克关系还不错的阿克森先生,因为有着几个白宫官员的关系,总是能最先得到一些独家新闻。</p>

但克拉克显然没有这样的关系,又不愿意只去写一些填充版面的八卦新闻,所以只能不辞辛苦地忙碌着,而最近,他一直在工作时间之外跟进莱克斯集团与建筑工人工会的纠纷。</p>

没有消息来源,没有警察局的线人,工会又不信任他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堪称举步维艰。</p>

所以,等到克拉克忙完了工作上的事情,才想起还有个对现代社会一窍不通的法师还在等着他。</p>

再次见面,天空已经半黑了,苍郁的深蓝铺满目之所及的头顶,克拉克顶着风,脚步匆匆地从星球日报的大楼中走了出来,发现希瑞尔正站在楼下不远处,正好奇地盯着对面大楼顶上的LED屏幕,表情专注,尖尖的耳朵时不时的动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四周人来人往,而希瑞尔却站在原地,LED屏的绚烂光影投在他的脸上。</p>

克拉克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有人等着他下班的待遇。</p>

“一直在这里等我吗?”他走到了希瑞尔的身边,却发现对方依然保持着抬头的姿势,这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开口问道。</p>

希瑞尔转过头来,笑的好像没有一点烦恼似的:“是啊,上午我在大都会转了转,然后就走到这里了,想着你说你就在星球日报工作,干脆就在这等你了。”</p>

克拉克有些惊讶:“你在这里站了一下午?”</p>

希瑞尔指了指对面正在播放视频的LED屏:“那里放了好多关于超人的视频,还挺有趣,不过现在开始放广告了。”</p>

克拉克:“……我们走吧。”</p>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希瑞尔提起超人,克拉克的心中总是会浮现出些许心虚。</p>

房东太太在早上接了克拉克的电话后,二话不说地给希瑞尔留下了房间,还稍微打扫了一下,基本上可以直接入住了。</p>

而克拉克想着自己一直很忙,要在工作、守护大都会和正义联盟那边的事情几头奔波,干脆趁着今天没什么事情,带着希瑞尔把生活要用的东西都买好。</p>

自己也并不富裕的克拉克只能带着希瑞尔乘坐地铁。</p>

大都会的地铁并不比纽约好上多少,在里面走上十几步就能看到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坐在地上,还有人抱着酒瓶在吨吨吨的喝酒,而卫生情况也很堪忧,醉汉的呕吐物与各种垃圾像是陷阱一样,分布在地面之上。</p>

“市政府没有那么多的钱……”克拉克对着希瑞尔解释道,“虽然以莱克斯集团为首的大都会企业一直在做慈善,但稍微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那只是大企业合理避税的手段而已,而联邦政府拨款更是指望不上。”</p>

这是一座贫富差距很大的城市,有着参天的大厦,无数政要名流、商业精英与中产阶级白领。也有着很多流浪汉、吸/毒者、破产的工人、青少年罪犯、黑/帮成员……就像是生长在阳光背后的真菌。虽然整体环境比不上河对岸的哥谭市那么糟糕,但看到繁华城市的这一面,还是让克拉克有些黯然。</p>

而希瑞尔与这一切更是格格不入了。</p>

他是属于月光与森林的精灵,是光明女神的宠儿。</p>

甚至对于完全不了解他,只从外表来观察的克拉克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希瑞尔应该对这种场面很不适应。</p>

可事实情况并不是如此,希瑞尔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周围的情况有多么糟糕,反而兴趣很高,拉着超人坐上了地铁,听着车厢抖动的声音。</p>

“我在矮人的铁炉堡也坐过地铁,不过他们的地铁没有这么快,也不能铺这么远。”希瑞尔坐在克拉克的旁边,似乎对这种科技很好奇。</p>

两个人坐的很近,克拉克又是个大个子,而希瑞尔虽然看起来略显身形单薄,但身高也有一米八五左右,所以两人的腿不可避免得碰到了一起。</p>

隔着薄薄的衣服,精灵那偏低的体温传了过来,还有那随着地铁起停而产生的加速度与碰撞,让克拉克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发现了。</p>

对方大腿的皮肤与肌肉似乎很有弹性。</p>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这种东西的克拉克有些尴尬。</p>

“怎么又在发呆?”希瑞尔独自说了好多话都没有人回应,他凑近了一点,在克拉克的耳边问道。</p>

克拉克猛地回过神来,一下子瞄到车窗外的站牌,赶紧站起身来,拽了拽装着电脑的背包缓解尴尬,“我们到站了,下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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