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如针落,落地无声。</p>
梅香深吸了一口气半晌都不敢呼吸,屋内的人都垂着头不敢出声。</p>
李棠说得稀松平常,万之褚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得头晕目眩。</p>
很好啊,以前不喜欢便赶走他,现在不喜欢,便是同他在一起了,也把避子汤喝上。</p>
“谁让你喝的?”他的声音冰冷,似是强压着戾气暴起。</p>
李棠望着那碗汤药,语气平静,“我自己喝的,怎么了?”她问着,便伸手去端碗,手还没有端到,便被万之褚连桌子都掀翻了,碗碎了,碎片散了一地。</p>
看着那地上的药汁和暴怒的万之褚,李棠缓缓的垂下头就笑了。</p>
“你生什么气?你不跟我说了吗?侍妾不是个人,只是个物件,可以被发卖的,可以被送与权贵,你要我记住自己的身份,我记住了,谁府上的侍妾在正妻没入门之前就被准许怀孕生子呢?”</p>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其平静,没有生气,没有恼怒,他忽然想起上上次说他嫌脏的时候,她还打了他。</p>
现在她为何不恼了?</p>
她接受了?还是放弃了?</p>
“忘了问你,去老宅相看得怎么样?可否能定下来什么时候娶妻?”她问着还不待万之褚回答便缓缓起身,看向一旁的梅香,“来把这收拾一下。”</p>
梅香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万之褚从脸色阴变得面色铁青,额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他紧紧的盯着李棠,阴沉道:“都滚出去!”</p>
话落,万之褚院中的这些人全都匆匆出去,但京墨和方闻却没有动,李棠看了她俩一眼,轻声道:“你们也先出去,把门关上。”</p>
两人都面露忧色,但还是听从了李棠的话出去了。</p>
屋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二人,万之褚看着她看着看着就眼眸一片猩红,李棠望着他的样子,想起上一次她被拖进内室,像是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就那么平澜无波的望着他。</p>
她的平静,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在他的心间上,疯狂的搅动,搅得他整颗心无一处完好。</p>
“李棠,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p>
看着他盛怒的模样,李棠皱了皱眉,“这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p>
“那对,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做了一个妾该做的一切,好啊,我会满足你做一辈子侍妾的心愿。”</p>
话落,他拽过她的胳膊,拉扯过去直接按倒在了一旁的软塌之上,他撩起裙摆,直接扯下了亵裤。</p>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她都那么平静的望着他,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她像是一尊没有生机的娃娃,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中。</p>
毁了,他望着她了无生气的眼神,脑中闪过这两个字时他心头一阵慌乱,这不可能,不会的。</p>
李棠躺在软塌之上,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毯子,直至结束。</p>
“再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喝避子汤,我发现一次就做一次,你以为避子汤就能够避得过去吗?李棠,你少做梦了!你最好也别再去找贺灵抓药,你抓了,我便让她医馆都开不下去,你去哪里抓,我就封哪里,听到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