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大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明白此刻该离开,可他有些事情想问南舒,所以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南舒眼底迅速划过一抹疑惑,似是对云氏的态度有些不解。
虽然前世的记忆不是很真切,但那怨气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无论是江逾白,亦或是云氏,对她的态度都不像是会让她产生怨气的。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引得她有如此怨气的不是江家人,而是另有其人?
思索间,一滴温热的泪珠落在她手背上,莫名有几分灼热。
南舒骤然回过神,赫然看到云氏心疼的目光:“我的囡囡到底吃了多少苦,瞧瞧瘦的浑身怎么尽是骨头啊?”
她甚至不敢用力,生怕稍有不慎,会将女儿的骨头捏碎。
心疼的语气,自责的眼神,都不像是作假。
垂下眼帘,南舒掩盖着心底的复杂,不动声色道:“都过去了。”
看来事情另有隐情,她必得好好查清楚,到底是何事,引得她前世怨气缠身
云氏眼眶通红,只要想到是她自己疏忽,才害的亲生女儿吃了这么多年苦,便自责内疚极了。
“娘,小妹说的对,事情都过去了,您再怎么懊悔自责也是无用,索性如今我们找回了小妹,您若真的愧疚,便对妹妹好些,以作弥补,但您如今身子不爽,是万不能过多忧思的啊!”
担心云氏的身体,江逾白连忙安抚着。
“对,渝白说的对,日后娘定好好补偿你,娘可怜的囡囡”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有亲人关怀的南舒还有几分无所适从,索性转移话题道:“二哥,我刚说了,害她娘、害母亲昏迷的元凶还得处理,否则母亲还是会昏迷。”
娘这个字,陌生又别扭。
用她又显得有些过于生疏,所以南舒便折中了下。
虽然理解,但云氏还是有些难过,不过却也没有逼迫她,只是蹙眉询问道:“什么元凶?你们兄妹俩再打什么哑谜?”
江逾白正欲说话,眼角余光注意到不远处的李大夫,到嘴边的话登时改了口:“没什么,李大夫,今日之事”
“二少爷放心,老夫只是来看诊的,其他一概不知。”
好歹是给世家看过诊的,李大夫岂能不知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久?
满意的点点头,江逾白挥了挥手:“如此就好,那李大夫便先回去吧,诊金稍后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犹豫再三,李大夫还是抬眸看向南舒:“诊金老夫可以不要,但能否问江小姐一个问题?”
南舒眨巴着眼睛,欣然点头:“可以。”
“敢问江小姐,刚刚给二夫人服用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他不是没看到那些黑烟,只是他更愿意相信,云氏醒来是因为南舒给她吃的丹药。
“清心丸。”
“我从未听说过此药,不知江小姐是否愿意卖老夫一颗?”
秀眉轻蹙,南舒看着李大夫轻轻摇头:“不是不愿,而是卖你也没用,这清心丸是我自制的,且只有被邪祟缠身的人服才有用,对寻常病人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大夫仍有些似懂非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