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欢发完，赶紧把卓一航从看不到她朋友圈的那组拖出来。</p>
这下能看到了吧。</p>
个坏男人。</p>
卓一航的确看到了。</p>
他给纪欢打电话，声音都是温柔的，“到家没？饿不饿？”</p>
纪欢这是头一回感觉到恋爱的甜蜜。</p>
不由有些怔愣。</p>
要是早在校园那会儿就开始，不知会多么美好。</p>
好在，她还是有点运气的，牢牢抓住他了。</p>
纪欢坐进车里，边系边安全带边跟他说：“正准备回去。你工作结束没？”</p>
卓一航说还没，“你要来吗？”</p>
纪欢在大学那会儿就见过他拍照，很多很多次了。</p>
但一直没见过他工作时候的样子。</p>
不禁有些心痒，“会打扰你工作吗？”</p>
卓一航笑说：“不会。打扰了也没事，男朋友给你兜着。”</p>
纪欢就试探性地问：“那你先说拍景还是拍人，要是拍女人我可不去。”</p>
这醋意。</p>
听得卓一航心都热了，“就算是拍女人，那些都是镜头里的死物。只有你，是活的。”</p>
纪欢翻个白眼。</p>
什么死的活的。</p>
不过不可否认，他的话让她欢喜。</p>
卓一航给她发了定位。</p>
商业街离CBD本就不远，她过去也快。</p>
她问卓一航那边有几个人，正好带奶茶什么的过去。</p>
卓一航说：“女朋友来探班就是好。不过我刚已经喝过了。”</p>
纪欢：“行吧。”</p>
不带奶茶，可以带点别的。</p>
纪欢的车拐了两条街，在一家炖品店前停下。</p>
都这个点了，依然有那么多人排队。</p>
她下单了山药排骨汤。汤总比奶茶来得健康。</p>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包好。</p>
她调头开往CBD。</p>
纪欢的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但她一时忘了这商业大厦分AB区，一下就上了A区的电梯。</p>
等她上去没找着卓一航，一问才知道，人家在B区。</p>
没办法，只好下行。</p>
哎，恋爱真的让人变笨。</p>
纪欢站在电梯的角落，刷着手机，偶尔看一眼液晶面板显示的楼层。</p>
电梯在二十七层停下时，有人进来。</p>
纪欢随意抬了下眼，竟看到一张冷飕飕的脸。</p>
挖槽。</p>
她差点没吓死。</p>
霍延怎么在这儿。</p>
关键是碰上就碰上了呗，他这么一副鬼样子，很可怖的好吗。</p>
不知道的以为她债主来讨债了。</p>
纪欢朝他点点头，其实也不是很想跟他打招呼了，但都碰上了。</p>
结果人家不知是傲的还是拽的，狂得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眼尾都不扫一下的那种。</p>
纪欢暗自吐槽，呵呵，人啊，就是这么现实。</p>
提上裤子不认人，够可以的。睡后见人品。</p>
得，她也不想认就是了。</p>
她就输在太有素质。</p>
下次可千万别碰上，要再碰上，看她不比他狂一万倍。</p>
什么玩意儿！</p>
电梯里的气氛有些凝住。</p>
纪欢一直看手机，一秒都不想留在这儿。</p>
霍延从反光的电梯壁里，还是看到她的人不止过来了，还献殷勤地带了汤。</p>
那个汤，好像是商业街那边一家老字号，人多得要死。</p>
她还挺会来事儿。</p>
所以她刚发的那条暂不接单，谈个小破恋爱先，指的就是现在这表现了？</p>
的确是她一贯的风格，随随便便就想出些勾人的小把戏来。</p>
但他现在只想晾着她。</p>
看她怎么上窜下跳。</p>
不过……</p>
霍延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电梯壁。</p>
妖精好像换了个作战模式，不像之前那般高调张扬了，打扮低调了不少。</p>
连那妖精般的香水味儿都没了。</p>
低调就对了。</p>
不是谁都吃她明艳似火那套。</p>
印象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她在人前穿平底鞋。</p>
也是第一次见她扎马尾。</p>
一下年轻得像大学生。</p>
这突然出现在写字楼，还有点像送外卖的兼职生。</p>
霍延努力忽略那个谁。</p>
但电梯里的光线太强，电梯壁亮得让他太容易就看到她整个人。</p>
明天就让人调一下亮度，刺眼。</p>
终于，一楼到了。</p>
纪欢拎着打包好的汤要踏出去。</p>
只是站在前面那个人，好像故意在挡她一样。</p>
纪欢瞟了他一眼，像在说没事滚一边去。</p>
她很敷衍，完全是跟路人讲话的语气，“麻烦，借过。”</p>
霍延挑眉。</p>
借过？</p>
她特意来这里，还带着汤，到这会儿了还跟他演？</p>
纪欢见霍延站那儿，电梯门又快要合上了，他都不动一下，她立马去按住开门键。</p>
心想，他又癫了？</p>
再挡下去，汤都要凉了。</p>
纪欢懒得理他，撞了过去。</p>
霍延一时不察，被她撞到往旁边闪。</p>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电梯。</p>
头也没回。</p>
霍延瞅着有些窝火。</p>
她以为她来干架的？</p>
原以为她被识破恼羞成怒要走，谁知却见她拎着汤走到B区的电梯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