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不敢随便回话，他听不出术长空话中究竟有何内涵，是褒或是贬。</p>
沉默片刻，术长空似乎是发现了莫离的不解，眼中闪烁的光芒终于幽暗，声音也变得愈加低沉：“我们波依帝国的科研，已经多年停滞不前，只因无人敢于冒进。”</p>
所以术长空是在鼓励冒进吗？莫离有些不敢相信。</p>
“所有的冒进，都会突破规则。”莫离道，“比如属下。属下是不合格的精英。”</p>
术长空凝视他数秒：“违规也是我同意的。我也是不合格的长空吗？”</p>
莫离一凛：“属下不敢。”</p>
“B9的细微异常脑电波，是怎么回事？”术长空问。</p>
莫离正是因此而来。他将自己的星脑投在术长空书房的大屏上：“这是B9的大脑修复术脑电波追踪……”</p>
他将其中一段放到最大：“为避免修复者过于痛苦，整个修复术过程中，我们用药物促其深度睡眠。但这一波段明显并非深度睡眠状态。”</p>
术长空顿时意识到什么：“所以他修复过程中苏醒过？”</p>
莫离却道：“我很确定他并未苏醒。”</p>
术长空缓声道：“72D，这种情形可称之为十级疼痛导致的脑电波唤醒。”</p>
“脑电波唤醒？”莫离觉得自己的修复知识有了盲区。</p>
术长空点点头：“在极为强烈的刺激下，精英的脑电波有可能出现异化反应。这也是为何只有C级之下的修复术才适用无麻醉修复。”</p>
异化反应、脑电波唤醒、C级以下才适用……莫离顿时汗如雨下，难道自己无意间窥探到了什么秘密？</p>
术长空一直密切关注着莫离的神情。</p>
莫离不会隐藏，他的汗珠出卖了他。术长空挑眉：“72D，你想到了什么？”</p>
“回术长空……”莫离艰难地启齿，但依然有条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