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她对进京有十足的抵触,甚至是带着些许畏惧。
她的态度连带着也影响到了我。
内心深处总觉得京城存在着什么无法对抗的诡异存在。
隐约间心存畏惧。
妙姐说京城有本地神仙,陆尘音说京城全是土鸡瓦狗,倒底如何,还得我自己去瞧一瞧。
车至京城站,天方大亮,我随着如洪流般的人群挤出车站,又从前门转回候车大厅,搭眼扫了一圈,便找出个滚大个的老粗儿,二十出头的年纪,缩在墙角装着看报纸,其实是借着遮掩在寻摸花头子,隔了十几步远靠墙站着个穿件夹克衫的削瘦男人,这是遮罩的,瞧腰包里鼓鼓囊囊的,大约还兼着抹眼的武差事,再往前的候车椅上横躺着个膀爷,脸上盖着报纸,一人占三位置,呼呼大睡,也没人敢扰,这是立柱打眼的。
三人成伙,有根有底。
正经荣门根底,没有独行客,出街最少一伙子。
我便往那老粗儿面前一蹲,抬手摸出包烟来,往嘴里倒一根,道:“老合拿个火。”
烟是这老粗儿身上的。
老粗儿下意识往腰里摸。
我手一晃,便有寒光在指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