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露这种地方也就是晚上热闹,白日的时候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出入罢了。
谢至进入后,只是四下打量了一眼,便有老鸨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在谢至身后跟着这么多人,那一看便是有钱的大主顾,当然是得殷勤着些才是。
“爷,第一次来吧?眼生的很啊,可看上哪位姑娘了?”
浓重的胭脂味让谢至有些喘不过气来,谢至躲远了些,也未作回答。
他身旁站着的郭三看出了谢至的嫌弃,适时出言解释道:“这位是云中侯,哪有闲情在你这里玩乐,是你来报信说,有人拿了新铜钱在这里结账,对吧?”
一听谢至的身份,那老鸨更为的热情,往前凑近了几分,打趣道:“今日一见云中侯果真是名不虚传,相貌英俊,一表人才,老身这里的姑娘那也都是千里挑一的,云中侯可有看上的?”
先不说谢至现在如日中天的地位,就是他帮着朝廷所创下的那些产业,身家那肯定不一般,若是能靠上谢至,那这翠香楼可也就飞黄腾达了。
这老鸨想的是挺好,可谢至却也不是那样的人,扯远了些,厉声道:“你便说,那个拿着新铜钱的人现在何处,若是耽误了时机,让那人跑了的话,你便是同谋,信不信,本侯立马让人把你这翠香楼封了,抓你去下大狱。”
谢至这般不近人情的威胁,终究还是起到了些作用的,那老鸨立马停止了聒噪,满脸笑意道:“是是是,云中侯身负重任,下次有机会再说这些事情,老身叫了桌酒把他稳住了,老身现在马上便让人带云中侯过去,只是那酒钱?”
这老鸨也是不吃亏的主,岂能自己吃了亏。
对于谢至来讲,这问题可是容易的很,反正是在给张鹤龄找东西,不与他讨要辛苦以及车马费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一些损耗,他总得是要承担的。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谢至在答应起来的时候便显得格外的大方,谢至毫不犹豫的便应道:“这个是肯定的,这铜钱是寿宁侯的,花费多少自有寿宁侯承担。”
提起由寿宁侯承担,那老鸨有些不放心了,没了先前的精气神,问道:“寿宁侯将来不会再与老身讨要回去吧?”
瞧瞧,张鹤龄人品差成了什么样子,就连青楼的老鸨都怕他。
突然之间,谢至觉着自己做的事情太高大上了,他这完全就是在为张鹤龄洗清名声,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名声,自污起来容易,要是想要洗清那可真是不易的。
对那老鸨的担心,谢至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寿宁侯不是那样的人,在这个事情之上某可打包票,定不会找上门与你要钱的,他若事真与你要钱了,你可去寻某,某对他是没办法,但某可把你告到能管了他的人那里去。”
说了这么多,那老鸨总算是放心了。
心底放心之后,这才痛痛快快的领着谢至等人去了那人的房间。
才到房间外面,还未进去,便听得里面一阵女子劝酒之声,以及一个男人的污秽之言。
谢至等人站在门边,那老鸨透过糊着的窗户纸,指着一仗着络腮胡子的男子,道:“就是他了。”
那男子不修边幅的大胡子,满脸的猥琐,若说他是参与偷银子,根本不用怀疑。
谢至往里面瞅了半晌,观察那男子并未发现消息已经泄露,才开口与你老鸨道:“你去把你的人不动声色的都喊出来,记住莫要惊动了那人。”
老鸨在这个重要之时也不敢玩笑,郑重点头应了一声,随之便进了房间。
那老鸨在进房间后,谢等人在外面盯着。
只见那老鸨进房间后,便冲着那几个姑娘招了招手,当着那络腮胡子,老鸨并未多言。
无论那络腮胡子是否存有警惕之心,但还是要少说些话的,只有少说话,才能避免起疑。
被喊出房间的几人,才瞧了门外一眼的谢至,还未开口,。鞋盒子便板着脸,冲他身后的护卫,道:“进入之后首先制服,动静莫要太大。”
谢至也看不出来那络腮胡子的武力值到底多大,只能是采用攻其不备的方法首先将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