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也的确没什么不妥的,毕竟没有哪个皇帝自己在宫中的时候还会找太子来监国的。
不这样做固然有很多大道理,但最大的一个还是担心太子的权力太大会直接弑父篡位的。
另外一个也是担心如此会出两套旨意,很多事情当中很难存有对错,这两套旨意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一旦颁布,便会导致不一样的行事,当然是会乱套的。
但话是这么说,但要想当下安定,却是要打破这些质疑。
一些话朱厚照不好说,那便只能是由谢至来开口了,谢至厉声责问道:“你自己怎不去劝说?殿下身为人子该去劝说,你身为人臣,难道就没有劝说之理?”
现在这样情况,谢至也做不到把弘治皇帝和朱厚照都保护了,在两者冲突之时,还是要先选择保护了朱厚照才是。
弘治皇帝用自污的方式保护朱厚照,为朱厚照将来能够顺利即位扫清障碍,谢至却也不能因兼顾过多而把事情搞砸了。
谢至质问之后,那大臣紧抓着谢至这个被唯一安排的辅政之人或许是出于嫉妒心理,直接便朝着谢至来了,问道:“云中侯也为人臣子的,还深得陛下信任,现如今朝中内外众所纷纭,云中侯难道不该劝说于陛下以国事为先吗?”
对付这些人,那就得强硬一些,你若与之说好话那只能换来其的蹬鼻子上脸,谢至抬高声音,强硬道:“你这是嫉妒某被陛下任命某做这个辅政将军不成,机会是同等的,你若是能连中三元,又能平了倭寇后,又平了鞑靼的话,某定不会嫉妒你做这个辅政将军。”
谢至的本事太大,功绩太卓著了,一提起这个很多不安之人只能是乖乖闭嘴了。
果不其然谢至说起这个,那人气势弱了很多,回道:“在下哪是嫉妒,在下对云中侯做这个辅政将军没任何不满,在下只是想说,乾清宫昨夜的笙箫之声云中侯怎就没去劝说。”
这个问题,谢至也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某没去见陛下,难不成某去见陛下的时候还要叫上你不成?”
那人还想多说,谢至又道:“你们若想劝说陛下那直接去便是,也别拦着某,当然某去劝陛下的时候也不会拉上你们的,某有自己的办法,你们也去寻自己办法便是,反正都拿着朝廷俸禄,莫要愧对了自己良心便是。”
谢至是没去全说过弘治皇帝,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全局考虑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上一句,他无愧于自己良心。
那人自是无话可说,或许他也就是现在说说罢了,若让他真去见弘治皇帝的话,他还不愿意去呢。
当然,谢至自是希望这些人一个都不要去,给弘治皇帝一个清静。
弘治皇帝现在虽说看起来隐藏了,不用再去处理朝中的那些琐事了,其实所付出的心血比以前都多。
弘治皇帝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再为这些事情操心的话,难免会让身体每况愈下。
被谢至怼了一番,这些大臣已是无话可说了。
弘治皇帝的事情,他们实在也是找不到朱厚照头上,他们有话要与弘治皇帝想言,那直接与弘治皇帝说便是,着实是找不到朱厚照身上来的。
现在朱厚照虽说是在监国,但他们之间能够交谈的也只限于国家中的那些大事情,至于其他的那些事情,他们实在也与朱厚照说不着。
说着说着,便有人说到了张鹤龄的事情之上。
这个时候在场的这些人都与富民银行多多少少的有了些业务往来,对于铜钱是否能够回来他们还是很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