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至这样的身份,再加上他也舍得话银子,自是很快便进入了刑部大牢。
把银子往上一摆,那牢头便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这牢头年近五旬,脸上带着笑殷切的很,问道:“云中侯,少见啊,近来可好?”
就这地方,若不是不得已的话,谢至可不愿与之打交道。
谢至连忙摆摆手,回道:“本侯好得很,你还是少见本侯为好,本侯今日过来就一件事,寿宁侯和建昌侯关到你这里来了吧?”
这个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牢头回答的也爽快,直接应道:“是,是有这会事,前几个时辰刚送来的。”
谢至的银子花在那里,这牢头很是热情,紧接着便又道:“云中侯要见吗?小人马上安排。”
若是有可能的话,谢至是绝不愿与他们打交道的,现在他们关到这里,好不容易才可
张鹤龄兄弟虽说是抠门了些,但该花的银子还是愿花的。
谢至微微一笑,问道:“寿宁侯家人已送好处过来了吧?”
收取好处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却没有谁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当面说出来,谢至可是第一人。
不过这些事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牢头这般的老油条那脸皮比城墙还厚了,更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应道:“寿宁侯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便有家丁送来了衣服,被褥和吃食,还给了小人五十文,说是丢了寿宁侯家中丢了铜钱,没有银钱,只能寒酸些了。”
五十文用在刑部大牢着实不多,但凡被关在刑部大牢的那都是大案特案,马上就要没命了,就是万贯家财都舍得往出拿,凡是往出使银子的时候绝不会只有几文。
张鹤龄这银子给的着实是够寒酸了。
谢至特别大气,拿出了些碎银子,也不管多少,直接便扔到那牢头的手中,道:“拿着”
那牢头平日里收的黑钱是不少,但也不是平白无故什么钱都收的,谢至拿了钱,这牢头有些不解,问道:“云中侯这是”
既然不明白,那谢至便多费些功夫解释一下了,回道:“某要求也不多,你这牢房怎么对待其他人犯的,便要对寿宁侯和建昌侯一视同仁,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别说他们区区一个外戚了,可明白?”
谢至给出的银子至少有三两,相比较于那五十文可不知多了多少倍,如何选择,那牢头可是清楚的很。
收了银子,那牢头往自己兜里一踹,笑嘻嘻的道:“明白,明白,小人虽只是个牢头,却也清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理,皇亲国戚在小人这里也绝不会有什么优待。”
皇亲国戚是没什么优待,怕是有银子的人会有什么优待的。
谢至也懒得多说,直接道:“今日某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某。”
张鹤龄他是花了银子,但不能摆在明面之上的事情他即便出来,那也得是哑巴吃黄连。
这牢头算接触的权贵也不少了,完全就不怕张鹤龄这么一个外戚,在谢至这番话出言之后,也是答应的很爽快,点头应道:“是是是,小人明白,云中侯来小人这地儿作甚。”
是个明白人,与明白人说话就是容易。
既然都说明白了,谢至便没必要留在这里了,直接便告辞离开。
这牢头是贪财,但说话却也还是很算话的,在谢至离开后,便直接取消了张鹤龄的优待。
单独牢房没有了,直接与几个蓬头垢面的犯人一起关押进了一间大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