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微微蹲下身子。
解开发髻,钟应摸了摸君不意一头柔顺光滑的黑发,赞叹了一声手感好后,按着君不意前世的模样,将君不意头发半束,用发带扎好“行了,你自己看看。”
“多谢。”君不意回眸,声音清浅,“束的很好。”
钟应呆了呆,瞬间想剁了自己一双手。
卧槽,他刚刚在干什么?他在帮死对头梳头发!!!
死对头果然狡猾,惯会用“甜言蜜语”迷惑人,才会让整个修真界都觉得“莲中君乃真君子也”。
“你若是很喜欢玉扣的话,我以后再送你一个更好的。”君不意这句话不仅原谅了先前钟应又幼稚又流氓的行为,还承诺了会再送一个。
已经忘记这回事的钟应摸了摸衣兜,果然碰到了那个白玉环扣,一时间觉得环扣有些烫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钟应想,君不意绝对不可信!
君不意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意外。过了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疑心自己的话让钟应感到不适,便顺着钟应的话说下去“我昨晚本想清洗衣裳。”
他声线如冷泉玉珠,缓缓划过人心间“却发现自己不会,今晚我们一起去洗衣裳吧,你教教我?”
“……”
钟应转身就走。
“我们还没整理床榻。”君不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钟应不耐回了一句“管它了,就这么放着。”
“但是……”
“还不快走!等一下我们就晚了!”
“……”
·
裴闻柳很早便来了,因为今日没人管他,他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看话本子,直到瑶光院新生来齐了,这才不情不愿收了躺椅,领着一群少年们前往学堂。
路上随手乱指“这里是饭堂,这里是澡堂,这里是演武台,那一块是恶兽林,还有那里,是无名碑……”
不少学生何曾看过如此壮丽的场景,顿时不断惊叹。
“玉馨七院,每一院都有独特之地。像天权院的问剑碑,玉衡的幽罗试炼,天枢的传道殿,天机的接天白玉台,天璇的碧海潮生镜,开阳的穷恶谷……”
“只要你们修为足够,便可以去别的岛屿一观。”
少年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钟应混在学生们中,不时打个哈欠,胖墩拉着秋时远蹭到了钟应身边,猥琐的笑了两声,挤眉弄眼“应兄弟,你精神不太好啊,是不是没睡好?”
钟应随便点了点头。
胖墩立刻感叹“没想到君姑娘这么热情。”
钟应明白胖墩脑子里没装一点好东西,直接摆了摆手“离我远点。”
胖墩脸皮厚,一脸遗憾的扯着钟应的手臂“君姑娘生的这么美,真是便宜你了。我当时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上去搭讪,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比我还厉害,直接把人给扑倒了……”
“要不是兄弟妻不可欺,我就,我就。”胖墩“我就”了半天,可怜兮兮盯着钟应,“你什么时候不要她了,跟我说一声啊,兄弟我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胖墩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钟应冷笑“我早便说过了,君不意是男人,你别瞎想了!”
“你框我!”
“你哪里看的出他是姑娘?他连睡觉都不摘面具,难道你看过他的脸?”
“这还用看?仔细观察观察就知道了。”胖墩一脸得意,“她要不是姑娘,会把全身包的紧紧的?会把脸遮住?会不跟我们一道去吃饭,也不跟我们一道去洗澡?关键是她遮了脸也这么美啊!”
“你看看跟我们同窗的姑娘,哪个有君姑娘美?”
钟应“把脸遮住有什么奇怪的?他遮脸是因为重明国的规矩。”
至于把全身包地紧紧什么的,君不意一向来如此。不洗澡什么的更好解释,君不意独来独往,不沾外物。
“应兄弟,你没我有经验。”胖墩却信誓旦旦“这还不简单,她把全身包的紧紧的,是因为姑娘家体型和我们这些大男人不一样,她需要束胸束腰。遮了脸肯定是因为面容生的太柔美,怕别人一眼便知她是个姑娘。不跟我们一道去吃饭,是因为她害羞啊!至于不跟我们一块洗澡什么……嘿嘿,这不是怕春光外泄吗?”
钟应被胖墩的解释震惊到了。
他不仅无法反驳,还觉得好有道理!
钟应憋了半天,才道“他哪里是不跟我们洗澡?只是我们没问他而已。”
“那你问问她啊!她要是真同意了,到时候大家光着膀子洗澡,什么都能一眼看明白了。”
胖墩也就随口一说,没想真的去问。钟应却一扭头,当场便喊“君不意,放堂后一起去泡澡啊!”
裴闻柳在跟众少年介绍书院诸多秘境,众新生尊他为夫子,就算偶尔惊叹,也不会大声喧哗,打断裴闻柳的声音。
而钟应这一嗓子,特别嘹亮,瞬间便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场面顿时一静,唯有风声呼啸。
“……”
作者有话要说 钟应在使劲儿作的边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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