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单纯的江如故,宁九尘是有些亏欠的,虽然自己的确对她挺好的,可是自己还是会毫不手软利用她啊。唯一能保证的,也只有,不伤害她。
江如故以为的偶然,其实全是宁九尘安排的必然。从江如故打算去清吧兼职开始,宁九尘就策划好了后续的一切。在安排的人发现龙霸天又去那里开荤的时候,江如故就已经按着宁九尘设定的路线走了下去,亲眼看到了这一切。
可是拉着愣在那里傻乎乎不知所措的江如故,宁九尘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过,宁九尘从来不会后悔,至少她相信经过这一次,既能完全断了江如故对龙霸天的念头,又能顺理成章地给她找一份合乎心意的兼职工作。
“酒吧的工作我让人帮你辞了,你想兼职不如给我一远房小表妹周末做家教,他笨得很,适合你教。”
只是简单的一句提过,宁九尘不会说她是怎么一项一项排除,最后才给江如故确定的这份兼职工作。
家教的活,最适合不过,工作轻松时间短,还报酬高。这个孩子太小,不好管,那个小孩太大,不听话,这个孩子太皮,不知道会不会欺负江如故,那个孩子倒是不错,但是十多岁的男孩子万一肖想她暗地里做小动作怎么办?人就这么点大,能知道什么,只能说宁九尘想得太多了。
江如故睡得这一觉可并不安稳,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的宁九尘简直让她疯狂。是的你没猜错,她做春梦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湿的连床单上都有痕迹。
刚刚沐浴完,吹干净了头发,还没来得及去把睡衣换上,穿着那身只系了一条腰带的纯白色浴袍,就听见宁九尘叫自己去她的房间。
还不明白要干嘛,就被走过来的宁九尘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么慢,我还是自己来好了。”宁九尘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并不是一贯的清冷,而是有着几分急迫。
江如故还在想宁九尘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样。说的话很奇怪,做得动作更奇怪,除非自己出了什么事,不然的话宁九尘从来不会主动太过靠近自己。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她为什么觉得,她从宁九尘刚刚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渴望。渴望,她会渴望什么。直到宁九尘把江如故扔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江如故都还不知道这故事发展到哪里了。
宁九尘俯下了身子,慢慢地靠近她,灼热的呼吸,脸和脖子感受得清清楚楚。属于宁九尘的薰衣草香味不浅不淡地弥漫了开来,江如故觉得自己被宁九尘的气息团团包围,似乎她的气息都像她本人一样极富侵略性,一寸一寸地向她袭来。
而她,无力抵抗。脑子似乎都跟着晕晕乎乎起来,约莫像是沐浴的时候,浴室里蒸腾起来的雾气氤氲,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她大概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她又不确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这会不会是在梦里,她们才会如此靠近,等到一朝梦醒,依旧是桥归桥路归路,分得清清楚楚?
一双薄唇触碰另一双薄唇的感觉,她是不敢想象的,而此刻,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带着湿润的柔软轻轻覆在她的嘴唇上,而这主人公,不是别人,是宁九尘,她朝思暮想的人。
棉花糖般的柔软,带着微微的清甜,像是雨后天晴,纳入肺腑之间的独属于空气那一刻的清甜。江如故不知道怎么描述那滋味的美妙,想来即便是她最爱的金玉满堂也不及这万分之一,不,万万分之一。
“睁眼,看着我”。
宁九尘的话,像是唤醒了她,难道,刚刚那是一个短暂的梦?
“你不喜欢?”
宁九尘语气不善地看着她,“你不喜欢也要喜欢,因为我喜欢。”
这一次,宁九尘再没有了方才的温柔。她像是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兽,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凶狠倔强与一往无前,而江如故此刻就是她的猎物。猎人对于猎物,从来是无比的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俯下身子,径直咬在江如故的唇上,直到舔舐到血液的那股腥咸味,才终于放轻放缓了自己的纠缠。
慢慢地,宁九尘不再满足于像一个门外汉一样围在外面团团打转。灵活的软舌,一点一点摩擦过她嘴唇的每个地方,然后开始触碰她的牙齿,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宁九尘的软舌从她牙关肉上划过的温软。
柔软的舌头突然开始强硬起来,如同吊着的木桩撞开城门的气势,宁九尘的小舌直接长驱而入,强势地在她口中作怪。漫长的纠缠,青涩如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换气,偏是不肯放手,直到两人都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宁九尘才不得不放开了她。
江如故有一种她被身上人深深爱着的感觉,那是不输于自己的执着与沉迷,是如同自己一样死不回头的爱。
甫一分开,又立即纠缠到了一起,像是南北极的磁铁,自发强大的吸引力,足以对抗外界所有的阻拦。看着宁九尘泛起红色的双眼,凶狠又透露着受伤的软弱,江如故才明白,原来身上这个人也像自己一样害怕着,原来她也会这样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