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越云的婚礼归来,夜璟一直难以入眠。躺在舒适的床上辗转反侧,他心心念念都是宁墨,只因特别在意当时在客房里,她究竟想对他说什么。
好好奇……
一夜过去,风铃进门时,迎上顶着一脸黑眼圈早早坐在桌边的夜璟,吓得手上的盆差点落地。
夜璟深深叹了一口气,任凭风铃帮他洗漱,说话语气寡淡。
“风铃,我们今天出去走走吧。”
“公子,李管家方才来说,这几日公子颇为忙碌,昨晚又很晚才回来,就让公子在宅中歇着。宁大人还给公子请了一些唱戏的,好让公子打发时间。”
他哪里忙碌了……
洗漱完随意应了一声,夜璟一手撑着脸,双眼无神,不知在望什么。
风铃朝着他看的方向,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片片落叶,显然是在发呆呢。
唉,公子这是想大人想入神了吧?
彼时外面的园子十分安静,来来往往没什么人,唯有稀稀拉拉的鸟叫声。别说夜璟了,就连风铃都觉得颇为寂寞无聊。
“公子,我知道有一个偏门,”风铃嘻嘻笑着,“那儿看守的人少,要不……咱们偷偷溜出去到誉王府见见大人?给她一个惊喜。”
“你说什么?偷偷溜出去?”显然心动了,夜璟眼中忽然闪光,却揪着衣服摇头,“不行不行,会给她添麻烦。”
“如果宁大人看见公子去找她,一定很开心的。”
“哼,谁要去找她。”
风铃见状,只好瘪嘴起身,就当他啥也没说。
直至第二日傍晚,夜璟终于忍不住了,他唤了风铃,吱吱唔唔:“风铃,我们……出去走走?”
风铃捂嘴窃笑,心道公子果然还是耐不住。
二人换了一身女装,避开了李管家及其亲信,偷偷摸摸找到了那个偏门。
偏门在后院花园,非常小非常破,没有人把守,门上有一把锁锁着,已经满面锈迹了。
风铃犯难,却见夜璟从头上拔下簪子,非常利索地撬起锁来。他十分崇拜地看着夜璟巧手转动,没过一会儿,那锁“啪嗒”一下便开了。
“哦~~~”他两眼冒星,忍不住鼓掌,“公子你真厉害。”
“哼,这种小锁,难不倒我。”夜璟开了门,这小门通小巷,外面也没人看守,“走,我们速度快点,别被发现了。”
“嗯嗯。”
躲在隐蔽处的阿丙阿丁对看一眼,眼瞅着他们蹑手蹑脚离开,着实有些为难。
“禀报主子嘛?”
“嗯,先发密函——”
“?!谁!”
“咻——”
“呃啊!”
二人本在草丛中藏得隐蔽,阿丙忽然腿中一针,脸色铁青。
她们方才竟然毫无察觉!
“阿丙!”阿丁慌忙扶起她,她瞳孔收缩,拔出腰间佩剑朝阿丁身后刺去。
鲜血染红了阿丁的黑衣,他带着阿丙轻功跃上不远处的小楼楼顶,环视四周,竟见不到敌人一点踪迹。
阿丙低头望向伤口,流出的血呈深深的黑色:“阿丁,你快走,快去禀报主子!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非常危险!”
他犹豫了一阵,正要舍下她离开。刹那间,楼□□出十几根细针,根根带毒。
阿丁拔剑全方位抵挡,然而对方人数众多,显然非常吃力。
这些人究竟……
不好……公子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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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啊不对,小姐,你知道誉王府在哪嘛?”
风铃跟着夜璟走了一路,脚都要磨出泡泡了。他知道有钱有地位的人都住在很繁华的区域,但是京城这么大……
“问问不就知道了?”夜璟来到一摊贩前,看着一桌子香喷喷的包子,随手买了几个,“老板,你知道誉王府在哪儿吗?”
“誉王府?”老板笑了,“就在前面走不远的地方,不过,誉王女和誉王君昨日出门去了。”
“出门?去哪儿了?”
老板娘将包好的包子递到夜璟手边,悄咪咪靠近夜璟,放低声音:“喂,该不会是你的爱人被抢了吧?我听说誉王女有好多情人呢,啧啧啧。小妹,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但是你也别想着要回来,你那爱人,估计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在说什么啊……
夜璟眯眯眼睛,装傻摸着头:“老板,你想多了,我就问问。”
“啊……就问问?”那老板娘似乎见没戏看,有些失望,“听说誉王女和誉王君是出去游玩了,说什么为了培养感情……你知道吗,大家都说其实是誉王在外面……唉,小妹,这就走啦?唉小妹……有家室嘛?我有个弟弟……”
夜璟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其余的都给风铃拿着,有些不快。
誉王不在,宁墨这家伙为什么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