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被吻个了结实,整个人似乎要溺死在那种该死的温柔里。却又突然在人类温暖的手指探进衬衫的领口的时候像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阵地从客厅转移到了床上。
“Tu fais le con.”③他眯了眯眼,感觉视线都有些模糊。
史蒂夫看到身下刚刚还眼神有些迷茫的血族深吸了一口气,腕上又亮出那种他熟悉的光芒。美国队长承认自己是有些纵容自家蝙蝠,以他的本事近距离不可能让卢卡斯占到便宜。但是两个人还是无声的掉了个个儿,黑发血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发现卢卡斯为了保持清醒,用血族进食时才会出现的尖利的虎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丝血痕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那一刻,史蒂夫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是血族最后的公爵。
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见过的卢卡斯的几次与众不同的模样都是伪装和演戏。
“用魔法也是耍赖。”美国队长被激起了胜负欲。
“那扯平了。”公爵先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手指停在史蒂夫的领口,露出一个微笑。
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面似乎藏着极光。
“Menschliches Leben ist zu kurz.”④这句话的发音并不是他熟悉的法语,听上去是德语。美国队长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哪种语言,就感觉到血族冰凉而湿润的唇贴上了他的脖颈,略过下颌,耳廓,最终又停留在他的唇角,辗转厮磨。
喘/息声变得急促而沉重。
冰凉的手探向人类的腰间时,温热的掌心也停留在血族的腰带处。
血族呼出来的气体中带着一丝酒气。
两人目光交汇的时候,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既然互不相让,就打一架吧。]
反正夜晚长的很。
第二天。
绯红女巫第四次“偶然”从美国队长的桌前路过的时候,幻视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史蒂夫面前,伸手指了指他的夹克衫竖起的领子也挡不住的吻/痕,视线却从他右手手腕缠着的绷带,还有脸上的创可贴上滑过。
咦,脑门上怎么还有个包。
“纵/欲伤身。”憋了老半天,幻视憋出这样一句话。
史蒂夫:……
“大盾的守护者们”讨论组的核心成员们就罗杰斯队长是去打架还是去xx了展开了激烈讨论。
女巫表示她只想知道谁在上面,她和露米坚持了公爵夫人的阵营,赌注是打扫一个星期复仇者大厦的卫生。
队嫂还是公爵夫人。
下午露米没忍住踏入卢卡斯的家的时候,刚到门口就闻到了浓烈刺鼻的酒味。
她深知前任的酒量和酒品,因此毫不犹豫地退了回去。
“是队嫂。”她编辑了一条短信,满脸悲痛的给旺达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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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错误的打开方式。
其实他们是真真实实地打了一架。
很真实。
公爵先生菜的很真实。
血族伤口愈合的太快的劣势展现了出来,酒精一上头,公爵就有点神志不清。
大概是意识到人类真的很容易死,卢卡斯放弃了用魔法的念头。堂堂公爵先生拿着自己当初在千禧之战用的法杖敲史蒂夫.罗杰斯的脑门,并且敲上了瘾。
“哇,你…嘶…头…恩…好铁。”他是真的醉了,说话都含混不清,唯独不想在下面这一点无比坚定。
不管前一秒两个人是什么姿势,谁占了优势,只要美国队长的手向下探去,他就毫不犹豫地拿法杖试图敲晕眼前的人。
他似乎忘记了最初自己是想干什么,沉迷在了用法杖敲头这一娱乐活动中。
法师之耻。如果让露米看见一定会这么说。
暧昧的喘/息声和水/声之间,敲头的声音格外辣耳朵。
“别敲了,卢比。”美国队长觉得自己真的忍无可忍了,憋的实在是太委屈,他意识到这种半醉不醒的法师最不好惹。
他不想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还是被法杖敲死这种屈辱的方式。
“所以你干了什么?”娜塔莎好奇的问。
“他说口渴,所以我给他喂了一斤之前巴顿放我那里的中国酒。”美国队长揉着头顶的包一脸正直地回答。
“……”
C’est vraiment dommage.①:这真是太糟糕了。
Mais je ferai encore plus.②:我还会做更过分的。
Tu fais le con.③:你耍赖。
Menschliches Leben ist zu kurz.④:德语。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