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也很郁闷,老板特别交代要一定要拍到,一定要解的石头,竟然解垮了。
如此惨烈,一丝儿绿意都没有,前边儿随意帮庄睿解了一块最便宜的石头,结果里头是极品红翡……
金秘书:老板……你点儿真背……同是晕倒,你血喷得像喷泉,人家庄睿是安逸的美男子……同是解石,人家是红翡,极品;你是汉白玉,纯的……这就是命啊……
秦萱冰在得知许伟出家,而后吐血晕倒之后,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让自己去诱惑一个和尚,这种感觉,很是违和。想想都毛骨悚然。
对于许伟,她并无恶感。当然,她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恶感。只是许伟让她觉得很疑惑,他的举动都超脱她的想象,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他的容貌也……让人难忘。爸爸又让她务必要使许伟爱上她,然后狠狠折磨他……这么幼稚的指令,真的不像是一贯严肃的他会做的事。
当然,她也无所谓。爸爸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看着镜子里无暇的容颜,随即撇开眼……
至于庄睿小朋友,他最喜欢和老人家待在一起。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很享受和老人呆在一起不徐不疾,不紧不慢的节奏。
跟他们在一起聊天,喝茶,听他们絮絮叨叨,真的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人是一笔财富,也是自己的未来,他们看得通透。金管家虽然年逾七十,但是耳聪目明,见多识广,听他聊天是一种享受。
从庙里出来后,庄睿发现自己的眼睛较之过去,能看得更清楚了。现在金管家脸上有几条皱纹他都能数得出来了。
他手上那个玉戒指,种老,不可多得啊。过去要静心凝神方能使用的异能,竟然意到就能见,跟呼吸一样自然。
还有一些玄妙的感觉,他总觉得,他能看见一些幻影。
比如说,这个老宅的过去……
曾经的丫鬟侍从,鱼贯而入,端着精美的吃食,送到红木质地,线条简约华润的餐桌上。
款款而来的小姐太太,举手投足,皆是贵气优雅。
然后是凶神恶煞的军士,穿着外族的衣服,手上的弯刀满是鲜血。
被藏在暗道里的小孩,最终还是憋死了。
小姐太太们用白绫把自己挂在房梁上,飘飘荡荡,那身华服在哀嚎声中,猖狂大笑里褪色。
书房里,那些充满灵气的字画藏品被付之一炬。
小姐的精致首饰被嫌弃得揉成一团,到是那厚重金银锭子惹得那些野蛮人大笑……
后来,火灭了,人走了,在灰烬里翻不出一张纸。
一个侍从在暗道里,找到了了装着少爷的箱子,他身子还是软软的,有些热气,手里紧紧攥着一幅卷轴。
拿到卷轴的白发男子仰天痛哭:“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一口鲜血喷洒在卷轴上。
后来,这卷轴到了另一个人手上,这个卷轴又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被掩藏,被分割,被修复,然后又被挂回了这件老屋,挂到了眼前的这堵墙上。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只能袖手观之。
他还看见在年轻十几岁的金管家怀里,那个满身伤痕,渐渐死去的年轻人。金管家的泪水,在那年轻人满是血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大少爷!大少爷!”金管家的痛苦可以直接触摸到。
不敢多想,赶紧收回心神,不去观望。庄睿眼里的泪已经落下来,他赶紧拭干。
此时,许伟刚好下来。
我的心莫名的沉重。当一切莫名,有了一个似乎合理的解释,所有的思绪都会奔着这个解释去,不管它是否真实。
叔叔把我们的遭遇归结到“如意”上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关。
我不相信。难道我们的付出,我们的努力没有任何作用吗?我们只能等待“如意”的操弄吗?
我不再多想。从房间里出来,叔叔仍在那里沉思。庄睿伤感的思绪传来。
我一探。大哥去世的画面流进了我的脑子里。我猝不及防,泪也跟着流下来。这是我们家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好像他从没有存在过。那个极端优秀,格外高尚,众人皆爱的哥哥,毕竟存在过。
“小睿,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