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看着那只手,瘦弱纤细,水珠还随着指尖慢慢往下滴,滴进水池中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浴室中显得格外突出。
原本她只是能看见m姬脖子以上的肌肤,而现下她坐在水池中仰着脑袋,看着那只手,出水芙蓉,似是比往常更加娇嫩些。
一滴一滴的声音就像是要从水中飞舞进法一的心中。
那只伸在她眼前的手就好像是在黑暗中引/诱她的明灯,让她的心中呐喊,去牵啊,去抱啊。
那是你心心念的女人,是你这一生所爱。
但是她只得用自己的拇指与食指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
这个女人她看着你的眼神没有情意,现下她伸出手,并非是想邀请你共度美好良辰。
万万不可失了这一时的清醒,导致永远无可挽回的后果。
她在心中急切的思索着,这人究竟是怎么了她从上回去阁雅楼的事儿明白过来,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这人不开心,她是不会亲口告诉你的,须得自己好好琢磨。
她私自因族规不得不将若姐儿带上花山认祖归宗,将她气得生病,气得甚至对自己有了杀意,但是见了皇帝出来后,便说是原谅自己了。
是了,定是皇帝说了什么,她才会那般大转变,就连自己将她气极了都可以原谅。
甚至还愿意关心自己,叮嘱自己要给膝盖上药。
究竟,皇帝说了些什么才能让m姬有如此转变。
“驸马可是没泡够”见她不起身,m姬硬着脑袋伸着手,又提醒了一句。
法一的思绪被拉回眼前,“殿下。”一开口才知自己的嗓音这般沙哑,她咳了一声压压嗓子,“臣不敢逾越。”她依旧思考着晋成帝究竟对m姬说了什么。
能够给m姬带来压力的,无非是有关储君一事,可皇帝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表出储君之意呢
晋成帝向来是个注重名声之人,他最在意的是史官给他记上一笔江山明君的事,是以,晋成帝在儿女都这般大了还是未立储君。
想必在他心中,最想立的并非是嫡长子,可他又不会让自己主动去做这个坏人,便放任这些子女去争。
可现下看来,极有可能晋成帝原本属意的储君之选,便是m姬。
想明白了这事后,法一心中莫名多了一股失落,还有一丝怨怼。
她掏心掏肺只想对她好,但她只有在储君之位前才会多看自己一眼。
“本宫让驸马抱的,驸马何来逾越一说,难不成是本宫犹那无盐女竟这般不得驸马欢喜”m姬在依旧伸着手,她并非是那等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她不允许自己得到这般的拒绝。
不如愿,她便硬要达到目的。
法一却是冷起了脸,依旧坐着不动,只是仰着脑袋,“是不是殿下觉得,臣想要的便是这殿下以为,臣是这等肤浅之人”
要是现在她还不明白晋成帝定是让m姬以为,自己会是她上位的一大助攻,她就白在晋成帝面前待了几年了。
可这殿下哪怕是想利用自己,都不愿在自己身上多花点心思,只觉得自己好似便是得了她的身子就能被讨好的。
m姬见她还是如此不识趣,皱起眉头,将手放下,又隐入了池水中,耐心到这儿,已经快耗光了。
她直接一步一步走向法一,已将自己先前的那点难为情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