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第一个带头红着脸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两位主子。
果然嬷嬷以前说的没错,不管是在战场上嗜血的将士还是那弯弯肠子的文臣,到了自己女人面前,那都是没的骨头的软虾。
m姬先是一愣,而后说了一句,“竹香,你在此等候,本宫带驸马逛逛这御花园再回府。”
她回握住法一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了一段。
待到了无人处,才松开手,她转过身看着法一,“驸马好似很喜欢本宫的手”
m姬现下已然接受了这一程度的亲近,只因她回握住那手的时候,竟莫名觉得心中有一丝凉风吹过,舒适的很。
她花了不少时间反复想着那句“拜过天地的夫妻”,抛开驸马是个女子外,两人确实是夫妻,亲近一些好似也正常。虽说是带着目的成婚,但到底是拜过天地的。
“牢酒喜欢。”法一的心情好得很。
m姬思虑再三,还是将自己想问的问出口:“驸马可是,有磨镜之好”
法一一噎,她有些惊讶的看着m姬。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刚才,她的公主殿下谁说了磨镜之好
见她有些被吓住,m姬也有些不自在,“本宫幼时在宫中时是见过一些相好的宫女,此也人之常情。”
法一的目光被m姬身后不远处亮眼的蝴蝶兰给吸引,她看着那一大片的蝴蝶兰,有些怔神,那品种分明是族中才有的。外界的蝴蝶兰主色均为纯色,只族中有人栽种出了七彩色的蝴蝶兰。
她收回神思,“殿下,臣不知磨镜之好,只知臣自生下来便喜爱女子。”
m姬得了准话,不仅没一丝惊讶,反倒是一股终于可以放心的安心。
她倒是不反感此事,相反她幼时是亲眼见过的。小小年纪的她不仅没有觉得震惊生气,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一种放心的安心,就好像那个女人本该就是另一人的。
“原是这样。”m姬想了想,“本宫思考过后,觉得驸马所说无误,你我二人确是拜过天地的,自该是夫妻。”
说完这话,m姬一直七上八下吊着的那心,终于安安稳稳的落下。
她向来是果断的人,既然接受了眼前这个人女子身份拜了堂,今后给她驸马的体面便是应该。只要不和离,她是不会再嫁他人。
法一却开心的有些不知所措,急切的说:“殿下当真”
“殿下,这一刻是牢酒最开心的时刻。”法一眼中酸涩,她虽未在m姬的眼中看出任何喜爱之情,却还是感动的紧,
小时候母亲与姆妈在的时候她每一天都很开心,后来她们离开人世,她便再也没为什么而觉得开心了。
直到遇见m姬,可偏偏两人发生过那事,她从不敢主动上前结交,只敢在天黑了一个人摸着进公主府,看着她每天生活在朝政中。
有时会为了一个迂腐老臣生气的拧眉,有时又会因着自己的伴读升迁露出几分喜意。
记得知道m姬公主怀孕的时候,她的震惊,一查之下发现了m姬的母妃竟是老早就失踪的族人,
她惊、悔、喜。
m姬不知道的是,在她孕时,法一曾多次冒险白日溜进公主府替她准备膳食,只因她孕期反应太重,毫无胃口。
她生产的那一日,她就坐在屋顶,听着里头的声嘶力竭。
m姬见她这般像个孩子一样,眉眼也染上笑意,“本宫自是无戏言。”不过是给她一个驸马的体面,就开心成这样。
看来这位驸马是喜爱自己无疑了。
m姬未及笄时,不乏年轻的世家公子哥向她表达好感,更有甚者有不少向父皇求娶的,她均是毫无感觉,就好似那些人那些事与她无关一般。
可一想到,这法牢酒喜爱自己,心中便有痒痒的酥麻感。
m姬将这归于拜过天地的原因。
“此时看这花,都觉得好看了不少。”
m姬顺着她的视线转身,见到了那蝴蝶兰,“此花还是母妃在世时留下,现下这御花园有一大半的花都是母妃留下的。”
“想来花妃娘娘定是爱花之人。”
法一对这位花妃虽未见过,可因着是族人又是长师的女儿,现下也是有些百感交集。当初族人死伤众多,是与这位族人脱不了关系的,只是这位族人终是为人所骗,自己又是晚辈。
m姬却不在多言,“回府吧,按照规矩,若姐儿还等着给你奉茶。”
法一看着已走在前头的背影,那笑意更甚了,原来她是真的接受自己这个驸马身份了。
又摸了摸身上,还好玉佩和女儿酒都在身上,就怕突然在府中碰上又未带礼。
两人回到丫鬟们等着的地方,便起身回府。
“公主殿下,驸马爷请留步。”
冯德全抱着个小箱子跑的半条命都快没了,总算是追上了两人。
天知道他一个太监去找这些东西花了多少心思。
幸好,紧赶慢赶的还是赶上了。
“驸马爷,这是陛下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