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姬对沐浴一事是极喜欢的,也讲究。五个王爷一个公主,只她的公主府中建了一个浴池。浴池就在东殿卧房旁。
m姬刚沐浴完,一身清爽。待她回到新房,刚拿起账本,就见菊秋进来了。
“殿下,驸马爷已经去沐浴了。”菊秋这位大丫鬟平日里负责安排幕僚的后勤,也是时常在公主面前伺候的。
m姬皱了皱眉,“这般快”
竹香听了却是调笑了一句,“看来驸马爷是怕咱们殿下多等。”
菊秋听了面上也扬起了笑容,“驸马爷今日在外头可算是尽心。”
“哦驸马做了何事”m姬也有了些好奇,她常年待在皇权与朝政中,早已觉得生活无聊至极,是以,她总是对这位不知底细的驸马有些好奇。
“驸马爷一到院中,便端起一坛子酒,说是不敢让殿下久等,就一口气将那坛子都喝个精光。”
竹香哇了一声,她对这个驸马爷可真是越来越满意了,这般直爽的驸马总不会在背后做些什么的。
m姬倒是担忧的问了一声,“那,驸马可有事”m姬可不会忘记,她的这位驸马还是个娇娇女子身。
菊秋与竹香对视一眼,各自笑的更开心了,特别是竹香,她迫不及待的回了一句,“殿下,驸马爷那样的铮铮男儿怎会喝不了一坛子酒呢。”
她自是没有想过要将法一的真实身份瞒着几位大丫鬟,只是让她特意将这事说出来,倒像是在背后嚼人家的舌根子,她也难得解释。
法一出去喝酒的时间短,沐浴的时间倒是长了,m姬将这周的账本看的差不多时,门外才传来敲门声。
此时房中m姬只留了竹香一人伺候,便示意她去开门。
法一已经将新郎袍换下,穿上了里衣,外头只披着一个外袍,竹香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法一站在门边,饮酒过快的她有些失神,怔怔望着倚靠在床边的m姬。房中正燃着地龙,暖和的很,m姬只着了白色里衣,她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账本,待看完了一页便翻过一页继续看起来。
法一足足站在门边半刻钟,还是没见m姬理自己一下,忍不住说了一句,“殿下,臣进来了。”
m姬依旧看着账本,轻轻嗯了一声。
法一却觉得自己走过去的路就像是她第一次练轻功之时,她那时慢慢走向一个悬崖,因着不知道那悬崖有多高,她走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步子又轻又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法一终于走到了床边,见m姬还是那般看着账本,就是不看自己一眼,她只好慢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挨着床边的脚榻坐下。
m姬:……
那账本明明就是自己已经翻过一遍的,m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无论怎么说,这位驸马与自己一样是女子,自己明明没有必要避着的。却在听见那敲门声时下意识将账本重新翻起来。
她原本想着待这驸马躺下,两人一里一外互不相干,也就过去了。
可谁知这驸马却坐在这脚榻上,她好歹也是状元出身的廷尉呀,这样一想,未免觉得有些可怜了。
她正想让这驸马到床上歇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觉自己手中的账本被抽走,眼前黑了一下,一阵眩晕,室内的红烛也灭了。
她,m姬公主,新婚之夜,被压了。
“放肆。”m姬感受到一个人贴着自己,脱口而出。
法一却是被吓的抬手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
她将脑袋低下,嘴凑到m姬的耳边,“殿下勿扰,门外有人。”
m姬看向门窗那里,见有个佝偻着背的影子,更可笑的是,另外一扇窗的方便,也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m姬气得双脸通红,扭了扭自己的脸示意法一将自己松开。
法一见她生气了,自己却笑了。这般生气也好看,左右也总比她当没有自己这个人要好得多。
“本宫不知,驸马这是何意”
法一的微笑多了一分安抚的味道,顾忌到外头还有人,她只得又贴近m姬的耳朵,“殿下,门外的人中是一定有陛下的人,殿下可还记得,陛下上回晕倒一事”
m姬僵硬着身体,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说话时的气息就打在自己耳上,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人是女孩,是女孩。
可即便如此,m姬从小没有姐妹,哪怕是有关系甚可的伴读,也是不可能有这么亲昵的。
她努力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却依旧有些受不住,“驸马先起身再说。”
“殿下,窗外有耳。”
又来了又来了,那耳边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酥麻酥麻。
“本宫命令你,起来。”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
法一这才抬起脑袋,身子却是不动。
“殿下,陛下现在已有立储的意思,万万不可前功尽弃。”
“驸马是想告诉本宫,你现下这样无礼,父皇便会立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