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变了,神情变了,就连气质也变了。
如果之前的卡尔文是个披着完美伪装的变态杀人狂,那此刻的“卡尔文”就是个根本不屑于伪装的良民。
要是让江越年听到良民这个形容词绝对会笑出声。
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可能BAU抓到的所有凶手杀的人加起来都不到他的零头。只是在主神的世界里,杀人变得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杀掉别人是活下去的必备条件,在他成长到不需要惧怕杀人的时候,对于这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自然不会在意,也自然不会拥有什么杀人犯的气质。
“卡尔文?”瑞德决定继续他的提问。
“恩?怎么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江越年挑挑眉,面带笑意地看着对方。
“呃,麦克。”瑞德用指尖推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个白人男子,秃顶,穿着布满暗红色血渍的短袖牛仔裤,露出来的胳膊上满是淤青和血痕,他躺在木质地板上,脸上有着截然不同的干净,他的表情凝固在人生最痛苦的那一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哦……麦克。”江越年回想着,在破碎的记忆碎片里搜索,然而只有几个一闪而过的施暴片段,他沉吟了一会儿,“恩,你们想问什么?”
他这么配合,违和感却更强烈了,霍奇纳严肃的脸上看不出疑惑,他和瑞德又一次交换了眼神。
霍奇纳沉声问:“我们想知道你对麦克的看法。”
“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江越年看着照片,大脑根据仅有的一丝回忆和面前的照片疯狂推理。
和之前的回答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霍奇纳进一步试探:“为何你唯独对他不同?”
“不同?”江越年再一次因为这残破的记忆蒙了。在卡尔文的记忆里,对于这几名死者只有零散的印象,江越年甚至无法确定一共有几名死者。
好吧,这下好了。江越年放下照片,双手一摊说到:“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瑞德松开紧攥的手指,把档案夹里的八张照片一张一张推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表情。
对面的“卡尔文”没有像普通人那样的恐惧与恶心,也没有凶手本该有的愤怒与厌恶,他仿佛在看一幅风景画,一张电影剧照,带着点观察和好奇。
江越年沉吟道:“只有他的脸是干净的?”
这个人绝不是卡尔文!
在一瞬间瑞德和霍奇纳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他们从进审讯室已经不知道对视了第几次,脑电波如果有形态,此刻空气中一定滋出了绚烂的火花。
他们似乎无声地交流了几秒,然后霍奇纳冷不丁的问道:
“你是谁?”
江越年楞了一下,他明白对方的思路了。
“卡尔文洛克啊,别告诉我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讯问了半天。”
“你不是他。”霍奇纳斩钉截铁的说。
瑞德紧跟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江越年眨了眨眼,原本翡翠般碧绿的虹膜此刻却深沉如冬季冷山之上的雪松。他故作俏皮的惊讶道:“啊,你们看出来啦!”
“我叫江越年。”
“我和卡尔文共用同一个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没有大纲,没有计划,缘分更新。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