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子后, 容见又不困了,他有点累,意识却很清醒,伏在沙发背上,目光跟随着明野。
明野正在收拾碗筷,他的视线停顿在容见身上, 又很快地掠过。
十分钟后, 明野做完了这些事, 洗了个手,俯下身,将容见抱起来。
容见没有穿衣服, 被衣冠整齐的明野抱在怀里。即使在了无人烟的海岛,即使不久前才做过最亲密的事,明野穿的也是一件黑衬衫, 扣到最上面的那枚扣子,很正经,也很禁欲。
容见的皮肤太白, 在灯下发着光,纯粹的白与黑对比太鲜明了。
明野迈上了楼梯。
明野衣服的布料很滑, 到上楼梯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容见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滑, 怕自己掉下来,忍不住将明野抓得更紧,像是孱弱的藤蔓, 为了生存只能攀附身旁的高树。
明野似乎注意到他的动作,“怕什么”
没等回答,他的手指便轻轻拂过容见的脊背,轻声说“不会掉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野走路很稳,穿过楼梯,推开门,走到楼上的卧室。
这个房间也是落地窗,窗帘没有拉,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别的人。
雪白的床铺微微踏下,容见陷落在了里头。
他直起上半身,揽住明野的脖子,小心地吻了上去。
明野的嘴唇很冷,在这样岛屿上,他的体温仍然比寻常人略低一些。
可容见的嘴唇很热。
他好像天生便很温暖,是为明野而生的火源。
然后,容见慢慢地吻过了明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明野的手很粗糙,上面有几道陈年的伤痕,愈合后依旧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的身体上还有许多其他的伤痕,这是生活留下的。
除此之外,是那十七道不会褪色的纹身,是明野自己铭刻上去的。
容见垂着眼,嘴唇离开了明野的皮肤,他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屋里没有点灯,明野看着容见,想了片刻,又说“记不起来了。”
明野的记忆力很好,他可以记得三十年前的事,如果记不清,只能说明他想要忘掉。
容见没有再问了,他坐到了明野的腿上。
床铺陷落得更深了。
容见的呼吸都是热的,他开始说以后的事,“等过完年,我们换个房子吧,找个带院子的。”
明野说“好。”
容见想了片刻,又问“会不会离你的公司太远”
明野说“总有近的地方。”
容见“哦”了一声,继续畅想。
才开始只是他在说,后来明野也填补了容见缺漏的地方。
“我想要学画画,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小时候梦想是当漫画家。”
成年人之间一般是不谈梦想的,好像太幼稚了,更何况容见的两辈子早就错过了实现梦想的年纪,说起来就和笑话似的。
可这样的话容见可以说给明野听。
明野说“好。”
他们谈论着以后,三年后,五年后,还有一辈子的事。
那些都会实现。
说着说着,容见又翻起了旧账。
他说“你还用hector的马甲骗我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