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只没想到自己竟会撞在陈定方的身上,她觉得陈定方的后背就像是石头般坚硬,自己额头也因此疼得厉害。
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抬头之际,她看到萧夫人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母亲。”萧曼只轻轻喊了一声。
陈定方在见萧夫人过来后,也行了个晚辈礼,只是微微与萧曼只拉开了一点距离。
毕竟两人还未正式举行婚嫁,他一个大男人,被人说点闲话倒也无所谓,可萧曼只一个大姑娘家,总归是要吃点亏的。
“定方怎也会在此处”萧夫人的语气里已经自然带上对小辈用时的熟稔。随后看到陈定方手中的《战国策》之后,露出了然的神情,“此书可是带有岳泷先生批注的《战国策》”
陈定方没想到萧夫人竟会清楚,“萧伯母怎知此书上头带有岳泷先生的批注”
一旁的萧曼只也同样感到好奇,母亲既然知道这书,怎从来没在家中提起过。
“国公年少时,就曾听说岳泷先生虽不曾著书传世,可却习惯观书写批注,便一直着人多方打听,想寻得有岳泷先生批注的文书,只是岳泷先生的墨迹实在难寻,时候久了,他也便收了心思。你手中这本《战国策》我曾听国公讲过,原本收藏在一位隐士手里,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现了世,也是你与此书的缘分。”
萧夫人说完,见珍器坊内来往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而萧家带的仆从的确带多了些,堵在楼梯口到底不太雅观,便邀了陈定方于茶室内说话。
长辈相邀,陈定方自然没有推辞,只是同萧夫人进茶室落座之后,才发现自己与萧曼只是相对而坐,两人之间只隔了一盏小小的茶桌还有一套茶具,两人凡是有抬头,便免不得目光接触。
萧曼只就一直低低颔着首,眼神只敢看着跟前的茶壶,也一直没出声。
陈定方倒是趁着萧夫人低头喝茶的功夫,悄悄看了萧曼只几眼。
算起来加上这一次,他不过见了萧曼只第三面,如今正是年少慕艾之时,哪怕再是循规守礼,也免不了好奇之心,更何况自己这个未婚妻还这般貌美,让他总想着看一眼,再多看一眼,看到眼底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