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我同表哥问声好。”思绪万千,最后出口的也不过一句寻常的问候。
沈清惠到底还是替沈漱溪有所不甘,哪怕这话实在逾越,她也想问:“曼只姐姐,那你心中欢喜吗”
萧曼只转头,看着佛堂里庄严的佛像,想到幼时在无量庵养病,晋元师太说的一句话:“万般通透,可惜与佛无缘。”
现在想来自己到底是没有慧根的,生在世间,也不过一俗人而已。“欢不欢喜,也无法改变不是吗日子总是慢慢过出来的。”
萧曼只的话让沈清惠所有的不甘一下都被抽空,是啊,自己再是替二哥哥抱不平又有什么用,皇命在上,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了的。
可想通,不代表能接受,“曼只姐姐,我身上还有孝在身,不便在外久留,我便先行回去了,记得代我同姑母问声好。”
看着沈清惠离开的背影,云巧哪怕知道背后诋毁主子是大不敬,可也不免替萧曼只抱不平起来。“本以为表小姐也是聪慧至极的女子,可现在看来也和世间常人没什么区别,都只知道迁怒小姐,可小姐你又做错了什么。”
“好了云巧。”萧曼只喝止住了云巧的话,“母亲等会也该过来了,你们到时莫要提起遇到表小姐的事情,免得让她担心。好了,随我上香去吧。”
既是世间俗人,必有诸多欲望,她如今所求,惟愿亲人长辈安康而已。
至于沈清惠问她的她心中欢不欢喜,她想欢喜与否,都得自己过出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