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斐:“……”
他忍不住地想笑,轻声说:“好啊,我唱给你听。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七个八个可爱小朋友/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他嗓音空灵剔透,又含着些许柔情,歌声在隧道中幽幽飘荡,邵润珂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冲上去要捂他的嘴:“哥——!”
邵斐笑道:“别闹,蜡烛要掉了——怎么,不喜欢这首歌?我记得挺火啊,家里投资的一个综艺里出的,项目很赚……你难道没听过?”
邵润珂快急哭了:“不,我不要听这个!”
好吧,换一个。”邵斐轻咳一声,捏起嗓子,“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邵润珂哀嚎一声,恨不得以头抢地:“哥,我错了哥!别唱歌了,咱们静静!”
邵斐摸摸弟弟后脑勺上翘起的发卷,含笑道:“乖。”
接着他端起烛台,继续查看墙上的痕迹。这是一个年代颇久的隧道,也许跟古堡存在的时间一样长,墙上岩石缝隙发黑,阴潮的湿气从缝中渗入,使得石阶上长满灰褐色的苔藓。
看来威廉子爵跟古堡的女主人偷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石阶底端,转过最后一个螺旋,透过手中烛火,邵斐迎面便看见纪晨一张敛容屏气的严肃脸。
见了他们,纪晨眉头一拧,一把抓住邵斐手腕,厉声道:“下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听消息吗?”
邵斐莫名其妙:“你没拿蜡烛就下来了,我们怕你看不清东西。再说这隧道蛮正常,又不是古墓,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哪有什么危险。”
纪晨一脸郑重:“不能掉以轻心,这副本情况不妙,有灵异类元素,我已经通知大家提高危险度评价了——你刚刚下来的时候就没遇到什么怪事?”
邵斐摇摇头,一脸茫然:“什么怪事?举个例子?”
纪晨:“我听到一段诡异的歌,什么几个几个小朋友,多半与那些女子腹中未能出世的孩子有关。这种东西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是怨灵!”
邵斐:“……”
邵润珂“噗嗤”一声就要笑,却被邵斐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只能呜呜呀呀地乱哼哼。邵斐努力绷住嘴角,干巴巴道:“好、好可怕啊,我们快出去吧。”
打开隧道另一头的石门,面前果然又是一个衣柜,柜中满满塞着各式各样的女式服,其中又尤以红色偏多,只是像是许久没有人碰过,架子上落满灰尘。
纪晨面色冷凝,将柜门轻轻推开一条小缝——
门突然被猛力掀开,一只肥硕的手旋风般卷了进来,手上小刀寒光闪烁,直戳纪晨胸口,柜门外男声尖锐道:“不许动!”
纪晨:“……”
他反应极其迅速,一把攥住来人手腕,反手一拧一折!
门外男声尖叫起来:“我去疼疼疼疼疼!操.你大爷的,番爷我——”
纪晨沉声道:“你怎么样?”
柜门外番茄吃痛地抱着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哆哆嗦嗦好半天:“我我我我……我是你亲小弟啊老大!”
纪晨冷哼一声,甩开他的胳膊。
“格斗水平太差,回去每天加练三个小时。”
番茄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心中疯狂妈卖批,心想我特么是个文员,练你妹的格斗。
但当小弟讲究的就是个察言观色,老大脸色不好的时候绝不能上前讨价还价。他抱着自己剧痛的胳膊,一边谄笑道:“老大,你们怎么钻在这衣柜里啊?难不成是……”
胖子小眼睛一眨,突然顿悟一般惊跳而起:“我懂了!对不起老大,我不该打扰你们好事,我这就关门,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
纪晨一脚将他踹开。
他黑着脸钻出衣柜,一边骂骂咧咧道:“收收你那龌龊的心思!”
“都给我谈正事!这是哪儿,你们怎么在这儿?”
胖子屁颠屁颠刚要开口,就被纪晨一个死亡眼神瞪停了嘴。纪晨指着一旁角落里的瘦子:“披萨,你来说。”
披萨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递上一本薄书,扉页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薇拉·加西亚的字样,像是一本日记。
披萨:“老大,我想你们需要先看看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几个小朋友出自明星大侦探 恐怖童谣(最喜欢的综艺没有之一,双北赛高!)
天啊地啊出自窦娥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