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山挠了挠头又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臣收到家书,臣媳妇儿前几日生了个小子,臣在边关实在放心不下,便快马赶了回来,请皇上放心,西北无碍。”
“朕哪是这般不近人情的人。”赵长生让人将他扶起,随口问了句,“那孩子可有名字。”
“臣祖父早就给这孩子取了名字。”林淮山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叫林子安。”
“林子安不错”赵长生点点头,“西北战事,你之前说怀疑与安平侯有关,可带回来了什么证据”
林淮山也正了正脸色,“安平侯实在狡猾的紧,臣审问了那些细作,他们交代的细节和安平侯能一一对上,只是他们的书信往来没有一封有安平侯的印章。”
“无妨。”赵长生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安平侯这么些年越来越谨慎,若是轻易让林淮山发现了把柄,才让他更头疼,“西北可还有什么发现”
“臣在敌军营帐那,发现了谢家余孽。”林淮山小心翼翼的看着赵长生的脸色,“他好像还是谢家嫡枝”
赵长生轻笑了一声,“哦如此甚好,淮山真是辛苦了。”
“皇上谬赞,臣不敢居功。”林淮山战战兢兢的又跪了下来,“西北之事得以解决,全靠我军上下一心,不畏生死,尤其是傅阳,他看着瘦弱,却是个有勇有谋的,最后一战,智取敌军首级,大振我军士气。”
林淮山正说着,便听到屏风后听到有瓷瓶摔落的声音,接着皇上脸色一变,看了他一眼耐住了性子。
“此事朕知道了,等大军回来一起封赏。你先下去吧,这几天先待在家中,切勿让人抓住把柄。”
“臣告退。”
赵长生看着林淮山出去后,往屏风后走,有几件碎片在地上,姜抚枝一脸痛苦的捂着脚蹲在一旁。
“这是怎么了”赵长生把姜抚枝抱回了座上,“脚扭了,痛不痛”
他看着姜抚枝委屈的点点头,把她的鞋给脱了,轻轻的揉着她的脚踝,“便是让人知道你在御书房也没什么,急什么。”
赵长生的手法轻柔的很,姜抚枝觉得好多了,想把脚缩回来,赵长生往她怀里塞了几本折子,“继续念。”
姜抚枝一看,是御史上的折子。
“帝后大婚近三月,坤宁宫却无半点动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身为天下之主,理应为天下人考虑,子嗣之事,事关重大”
“别读了。”赵长生眼皮都没抬,把折子丢去了一边,“我们有无子嗣,干他何事。”
“要是我真的一直没有孩子怎么办”姜抚枝叹了口气。
“不会的,别瞎想。”
“要是真的呢”姜抚枝见赵长生松了手,便缩回了自己的脚。
赵长生使劲把姜抚枝按进自己怀里,“那就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好了,生在帝王家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便没有罢。”
“其实有个孩子挺好的。”姜抚枝听着他的心跳,想起林淮山说起自己孩子那股兴奋劲儿,有些好奇到时候赵长生是什么模样。
“不急,阿枝还小。”赵长生失笑,“阿枝可别为了躲汤药这般,我母亲便是年岁太小生了我便落了病根,再晚几年吧。”
他说完看着姜抚枝呆呆的样子,轻笑一声亲了上去,姜抚枝晕晕乎乎的,突然想着自己一向就不准的月事,似乎比上月又晚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