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先放开我,我们慢慢说。”
“我放了你,你就该跑了吧。”赵长生冷笑道。
“我不会跑的,我好好说。”姜抚枝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阿枝妹妹不如先说说刚才是在找什么”赵长生摸了一下树干,放松了姜抚枝,让她面对着他,“莫不是你来的路上就做了标记吧。”
看着姜抚枝脸上的表情不对,赵长生也猜出了答案,“你是故意要把我丢在这的,为什么”
赵长生皱眉看着姜抚枝,少女脸色苍白,像是在克制什么,他盯着姜抚枝的眼睛,拔高了声音,“说说呀,为什么。”
姜抚枝像是被他刺激到了,甩开他的手,朝他吼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有歪心思,你从凤求凰里抄一句诗给我,把我堵在后山动手动脚,你还往我院子里塞奸细,你弄脏我的大字,害我去不了马场,你就是心思险恶,居心不良”
赵长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试图为自己解释,“我那只是心悦你。”
“呸。”姜抚枝有些自暴自弃,她挽起袖子,彻底不当大家闺秀了,学着院子里嬷嬷教训小侍女的模样插着腰,“你当我没看过话本吗你敢说你没做这些事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赵长生有些被气笑了,“在傅家的时候,你不是都说原谅我了吗”
“那是假的,那是骗人的,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那好吧,我就是心思险恶。”赵长生对着姜抚枝狞笑,“我第一次见到你,便想把你娶回家,放到金屋子里,阿枝,你说好不好。”
“不好不好”姜抚枝摇头大叫,“我便是死在这,也不会嫁给你的。”
赵长生的眼睛眯起来,“若是咱们俩死在一起,那也是不错的。”
他说完,姜抚枝便要跑,他立刻追上去,动了动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从身上扯了一根布条把姜抚枝的手捆在树上,拍了拍姜抚枝的头,“阿枝乖乖待在这不要动。”
他说完就往深山走去,把姜抚枝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山上的夜晚来的要比扬州城内早,姜抚枝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原本因为高树而看不见多少光的山林彻底暗了下来,连鸟雀的鸣叫都听不到了。
姜抚枝用布条蹭着树干,想把布条蹭断,只是赵长生的衣服不知是什么布料做的,她蹭了这么久却依旧完好。
她蹲在了树旁,头靠在树干上,大脑放空,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杀了赵长生全家,这辈子才会碰到他,变成这样,话本管这个叫什么呢
叫冤家
她胡思乱想着,听到远处有猛兽的叫声,她听不太真切,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有些着急想站起来,却发现蹲着太久,脚麻了。
她几乎要站不住了,发现赵长生又回来了,他的外袍不见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也被刮花了,额头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从哪里钻了出来。
姜抚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赵长生,她突然觉得把赵长生弄得这么狼狈,也算报仇了,心里突然痛快了许多。
赵长生把捆着她的手的绳子解开,她整个人便站不住,扶着树便要滑下来。
“脚麻了”赵长生看她表情痛苦的样子,直接把她背在了背上。
“你不要背我。”姜抚枝声音有些颤,她觉得害臊极了,“这于理不合。”
赵长生背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往山林深处走。他们越走,姜抚枝便越能听清猛兽的叫声,她连忙拍着赵长生想让他停下来。
“前面是深山,里面有猛兽”
“我知道。”赵长生加快了步伐,转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山洞门口。
洞里生了火,靠近火堆铺着赵长生的外袍,赵长生把姜抚枝放在外袍上,自己坐在了旁边的石头那,他们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抚枝一直防备着赵长生,却发现他一直没有动静,借着梳理头发的空,她瞟了眼赵长生,发现他一副沉思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阿枝,你就是一个心思险恶、居心不良的小人
表哥她说的是我吗我有这么讨人厌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