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月色向来很美,只是今晚的赵长生无心赏月。月色透进屋里,洒在姜抚枝的身上,像是给她披了一层薄薄的纱,如此便让他看得有些愣。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姜抚枝的侍女被他支了出去,赵长生心里想要亲亲她的想法挥之不去,他实在没忍住,向前倾身。
他把手放在姜抚枝的眼睛上方,啄了一下她的嘴角,重新蹲了下去,又觉得有些不够,蹭了蹭她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很软很甜。
赵长生的动作很快,他害怕姜抚枝被他吵醒,对他露出厌恶和躲避的眼神。还好姜抚枝依旧睡着,他用手轻抚着姜抚枝的头发,一瞥头看到姜抚枝露出的手腕有些肿。
“手腕怎么肿了”赵长生有些心疼的凑过去看,发现除了手腕,她的手指上还留着针眼,他细想一下便明白了,姜抚枝这段时间赶绣活,手腕怕是本就不舒服,今天又被罚抄,可能把手给扭了。
他拿出两个罐子,一个放在了姜抚枝的鼻子下,晃了晃收了起来;另一个倒了一点在手心上。
“姜家这么多人,哪里用得着你做这些。”赵长生把药膏在手心揉开,想到了傅阳的那个香囊恨恨道,“你以后只能给我做香囊。”
药揉开了,赵长生一点点的涂在姜抚枝的手腕上,等手心的药膏涂完的时,他有些留恋的收回手,翻了翻姜抚枝放在一边的大字,她还差两遍没写完。
“早知道就不罚你了。”赵长生叹了口气,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姜抚枝身上,拿过一旁的纸笔还有姜抚枝抄好的大字,学着姜抚枝的笔迹,把剩下的给抄完了。
屋里一片静谧,赵长生能听到姜抚枝的呼吸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写大字这种事了,他以前最烦这个了,现在也不觉得讨厌,好像只要姜抚枝能陪在他身边,他做什么都觉得可以。
直到丑时的时候,赵长生才把剩下的两遍补齐,他把自己抄的和姜抚枝抄的打乱混在一起,让守在门口的小草进来。
“她的手腕受伤了,你记得每天给她上药。”赵长生把那一罐药给小草,“你便说是从江湖郎中手上换的,不要让她怀疑你。”
“是。”
赵长生点头,穿上衣服,拿了一个小罐子往姜抚枝鼻子下晃了一下,很快离开了。
他走了没多久,姜抚枝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觉得眯了一会,手腕没有那么疼了。
“小姐醒了我们回去吧。”小草见她醒了,便准备装东西。
“什么时辰了”
“丑时一刻了。”
“可是我的大字还没抄完呢。”姜抚枝苦着脸,“都怪那个赵长生,若是让我逮着他的把柄,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姜抚枝一边说一边拿过抄好的字,一数居然已经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