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透过纱窗, 温柔地拂过怔怔愣在那的文瑄衣角。
他所有未曾说出口的话都被栾暻临走前的举动砸回了心底,一直等到栾暻出了门,
他眼前都还是男生对他说“来了就不能走”时的专注视线,侵略,霸道,而又极其炙热。
握有钥匙的掌心蜷成了一团,被粗糙的棱角咯得传来阵阵痛意, 而这些痛,似乎也是在反复提醒文瑄, 栾暻对他, 自始至终, 都如同他笃定的那样,
绝不是玩玩而已。
文瑄眼眸微弯,无声地笑了下, 然后极其珍重地把钥匙放在贴身的地方, 去收拾被栾暻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路上,姚远还在喋喋不休地和栾暻抱怨他关门太快, 害得文瑄都没能听全他的打招呼。
栾暻闻言,懒懒地曲着长腿, 嗤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学习了, 还好意思说自己去蹭课,你分得清恩格尔黑格尔凯恩斯了?”
姚远答不上来, 哼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就许你找个大学老师玩师生恋, 不许我找个学生谈校园恋爱,真tmd双标。”
“你想去就去,没人管你。”栾暻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机,瞥姚远一眼,警告他,“只要别去我男人的课堂。”
“你男人你男人,谈恋爱了破处了了不起啊!”万年单身狗姚远一脸幽怨,蹭得一下坐起身,瞪着眼和栾暻嚷嚷,“而且为什么我不能去?!经管学院女生才多啊。”
真哪壶不开提哪壶,栾暻冷冷地扫姚远一眼,磨了磨牙:要不是姚远电话打太快,他现在起码能把日文记推向欣赏裸体的第二阶段,都敲定好研究时间了。
“所以你更不能去,”栾暻心里烦躁,边解开衣领边懒懒地靠回椅背,眼睛微阖,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大家都是去学习的,就你是去谈恋爱的,会污染纯洁的课堂风气。”
姚远一噎,气得眼珠子都快瞪红了:双标,这才是赤.裸裸的双标,课堂上明目张胆谈恋爱的人明明是你才对,老子招谁惹谁了,天天被虐狗不说,现在想借个你们的职务便利送出初恋也被堵得死死的,好气啊!
好气的姚远拿手指着栾暻,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直到旁边的小周看不下去,悄悄拽了拽姚远,冲他嘘了一声:“姚哥,别生气了,栾哥好像睡着了。”
姚远闻言,彻底抓狂:睡着了?!这tmd昨晚的战况是多激烈啊,和他吵着架都能吵睡着,靠,更气了!
而实际上,并没有“打响战役”的栾暻脑海里当然也想不可描述了,但是,想着想着,就因为太困睡着了。
栾暻是属考拉的,只要没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能睡过去一半,而昨晚难得和文瑄有了亲亲抱抱,他更是躁动得许久没睡着,早上被姚远吵醒时,才刚入梦没多久,所以刚才上车以后,不消片刻困意就朝他席卷而来,等到了片场,栾暻被小周唤醒时,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他蹙着眉,坐起身,隐隐约约看到外面似乎弄得花枝招展的样子,随口问道:“今天剧组有人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