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星野是敌联盟吗爆炸了车祸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员严重不严重”
霍克斯等了十秒,通行焦急的回应他:“她没事!她刚刚来带我过去,我们现在在现场。有一辆货车撞上警局的大门,还不确定是不是他们――我过去看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直接吸了一口带灰尘味的空气。
“她现在去――”
通行皱了脸,同样的爆炸声再一次从耳朵钻进脑袋里,似乎能闻到一样的烟味。
“别让她过来!”
时秋在回溯的过程中,往往听不到瞬间的信息。她落在霍克斯说的地标上,刚刚捕捉到那句话就下意识踮了踮脚尖。
她踩了个空。
福冈塔呢!
时秋失重的瞬间,脚底燃起火焰,她稳稳地浮在空中,转头去看自己的落点。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永远发光的福冈塔在时秋的眼前变得像个虚影,失去了光、失去了反射镜的折射,全然由黑色的粉末组成。
这座老建筑迎来自己的末日,被风一吹,海浪一样被吹到变形,灰飞烟灭了。
而这样的个性,时秋记忆犹新。
她低头向地面看去,死柄木的身影被笼在灯光下,独角剧的舞台见证此刻消亡的魅力。她深吸一口气,在两百米的高空寻找霍克斯的身影。
“泥…在找谁……”
仿佛没捋直舌头,又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一样,低而沉闷的声音从时秋身后传来。
时秋的心跳在转头的瞬间变成石头,往无尽的深渊沉去。
与时秋一样浮在空中,半个大脑露出来,鸟嘴人身蝙蝠翅膀的“异形人”有种熟悉感,时秋的目光从对方发达的肌肉和张开的双手划过,眼皮一跳。
是脑无。
一个会说话的脑无。
脑无看她没回答,又问了一句:“你和刚刚那个,谁,最强”
一个有基本智商,会思考的脑无。
如果不是不可以尖叫,时秋现在就想叫出来。
问题升级了好吗!敌联盟在开些什么玩笑!
她惊怒交加,耳畔通行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悄悄藏在坍塌的楼板间,窥视从暗处走出来的人。
“死柄木和荼吃谡狻…”通行的声音几乎变了调,“不……”
“两个死柄木,两个荼场…还有一个斯宾纳。”
这又是敌联盟的拿手好戏,是分倍河原仁,也就是图怀斯的个性。
没等时秋有反应,这个脑无就捏起拳头向她打来,卷起的罡风几欲饮血。下方的霍克斯刚从废墟堆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又飞上高空,抱住时秋逃离攻击范围。
时秋恰好用了个性,两人一起落在冒烟的房顶,脚下警局的标志晃了两下,寿终正寝了。
时秋已经闻到血腥气,她反手抱住霍克斯,一边用个性东蹿西逃,等待霍克斯恢复的时刻。她恨不得自己是障子,能长出十几个眼睛替自己看风吹草动。
霍克斯的痛楚平复地很快,他埋首在时秋的肩膀,时不时用虚弱的声音提醒她,还不忘记提醒通行。
“缠斗就可以,不要让他们突破防线。”
“星野,左边――看来我们这里全是脑无。真是大礼。”他不无讽刺地说,一团刚长成的羽毛脱离翅根,向路灯下悠哉的死柄木刺去,“――往上!”
这两座城市中,终于有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们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家门,汇入彼此的浪潮中。
脑无与敌联盟和霍克斯双方的较量,演变成敌人与英雄之间的战火。
当然,现在只是一点火苗罢了。
时秋的神经高度紧绷,目光四下游走,像这种模样的脑无还有三个,与众不同的外形在黑压压的同伴中鹤立鸡群。这些围着他们、围着警局的脑无就这么看着他们上天入地,她再一转头,路灯下的死柄木已经不见了。
她一哆嗦,后背被打中,炮弹一样抱着霍克斯撞进已经破破烂烂的建筑里,霍克斯正准备站起来保护她,就看到时秋靠着墙壁抬起手,把他一拉,跌在她身上。
断垣残壁后的死柄木刚伸出手,就被猛然拉到前面当作挡箭牌顶了脑无的一击。
黑泥化了一手,脑无的手毫无阻拦、没有任何停顿穿过[死柄木t]的身体,狠狠一抓――
只有空气。